李哲側頭,亮晶晶的盯著她,還在琢磨著她嘴巴里的“幫”是個什麼意思,然後就感覺有隻腿搭了上來,像只樹袋熊一樣抱著他。
雖然之前也這麼抱著他睡過,但那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子主動抱上去,還是第一次。
好羞羞……但是這睡姿又確實好舒服……比抱著大熊或者枕頭舒服多了。
把腦袋深深埋在他頸窩處,林悠悠抬腿蹭了蹭,說話變得超級小聲:“……借給你。”
“……”
將手搭上去摸了摸,李哲沉默半晌,突然開口:“我給你也講個故事吧。”
見他這麼的無動於衷,林悠悠想要瞪他,卻又不好意思抬頭,心道我可是鼓足很大勇氣的!
算了,不管他了,自己聽個睡前小故事睡自己的覺去,至於這狗男人……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睡不著拉倒。
望了一眼窗外的皎皎明月,李哲清了清嗓子:“傳說中,月宮裡有一隻小兔子,渾身潔白如玉,所以被稱之為‘玉兔’。”
“這隻玉兔,就是嫦娥的化身,因為她在奔月後觸犯了玉帝的旨意,作為懲罰,就將她變作玉兔,每到月圓時,罰她在月宮裡拿著玉杵,跪地搗藥。”
見他不吭聲了,林悠悠忍不住抬頭:“然後呢,沒了?”
“沒了。”
“……你這算什麼故事。”
“玉兔搗藥啊。”李哲頓了頓,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知道玉兔是怎麼搗藥的嗎?”
“不知道……你不是說拿著玉杵嗎?”林悠悠回憶了一番,感覺自己像是在考聽力。
“我知道,我可以教你。”
“……?”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著,暗澹月光映在童孔裡,泛起絲絲亮光。
李哲舔了舔嘴唇,突然也有些緊張,乾巴巴的問道:“要學嗎?”
沒有回應,只有一聲細細的吐氣,分不清是呼吸還是在嘆息。
林悠悠這次沒有背過身去,也沒把俏臉藏起,只是垂著眼眸,遲遲沒有動靜。
最終,她一點一點的把腦袋埋了下去,小手也在被窩裡窸窸窣窣的摸索著,鑽進了李哲掌心。
主動權回到自己手上,李哲反而嬌羞尷尬起來,實在是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怎麼教她,最終也只是摸著她的手捏了捏:“算了,還是睡覺吧。”
“……”
“……”
李哲眼睛才剛剛閉上,就感覺掌心一空,那隻軟乎乎的小手掙脫開來,又跑去試探了一下。
然後就鑽進了他睡衣的下襬。
先是搭在小腹上歇了一會兒,而後一點一點往下挪。
時間彷佛都凝滯了,兩個人沒再有什麼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被刻意放緩,只有心臟在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止。
黑暗中,李哲能感受到她指尖的絲絲涼意,身子在一瞬間被繃緊,平躺著一動不動,直到被輕輕握住。
像是有股電流在彼此之間穿梭,酥酥麻麻的,讓人止不住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這隻新晉小玉兔搗藥的手法明顯有些生疏,時輕時重的,搗的人止不住嘶嘶吸涼氣,林悠悠埋著腦袋捂著臉,語氣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好喪病……”
“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