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安真選定了一個地點,往後退了幾百米的距離,地處在一個視野比較開闊的平坦之處。「吩咐下去,明日走官道。」宋安真很快決定下來。
「小姐,走官道會不會有麻煩?」這一路都是為了避人耳目這才選擇了羊腸小道,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現在改道他覺得不是這麼吉利。
「是呀,小姐,還是要好好想想,你可不能隨便去聽信了別人的話,誰知道這人是從哪裡來的。」蔣老也提出來。
「蔣老,我相信人的眼緣,我第一眼就覺得信任那位,就沒有必要去懷疑。」
「小姐,人心難測。」宋安真身邊的老僕也勸說道。
「夠了,我自己會判斷,難道我連信一個人的權力都沒有嗎?」
鳳目一邊就朝著說話的人掃視了過去。
被宋安真這麼一看,僕人和蔣老全都低下頭去。
「曲大哥,你怎麼看。」這時候,宋安真叫來了新豐鏢局的總鏢頭。
「小心點吧,如果有危險,那就說明我們已經被盯上了,走官道也不會安全,不過走官道,注意到我們的人就會多一些,有利於將訊息傳播出去。
這樣,我現在去聯絡一下黑雲寨那邊,看看那邊怎麼說?宋家每年可是白花花的銀兩交出去不能白交。真要是黑雲寨那邊肯定也要給個說法的,不然來年還能不能相信黑雲寨了?」
「若是黑雲寨不承認呢?」
「這可是他們的地盤,由不得他們不承認。」
「本來就是一群強盜,有什麼信譽可言的。」新豐鏢局的小兒子賈午看了曲剛插嘴說道。
「賈午,我和你爹打天下的時候,那會兒還沒有你,我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長輩說話哪裡有晚輩插嘴的份,不要以為你有幾把力氣就能在這邊指手畫腳了?
沒有和黑雲寨談判下來交銀子那會兒,你可知道咱們新豐鏢局一年要死多少人?咱們觴城的商家每年跑商要損失多少?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閉嘴吧!」
曲剛也是忍了賈午很久,這才忍不下去爆發的。
曲剛,沒有我爹哪裡來你的今日?你也不過就是我家裡的一個總鏢頭,總鏢頭還不能做我賈家的主。」
「賈午閉嘴,你們新豐鏢局的矛盾不要在我面前吵,你這是覺得我好說話,這才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嗎?現在你給我下去,到隊伍的最後方去。」宋安真深吸一口氣,對賈午的「嗶嗶嗶」她也是聽得不耐煩了起來。
「安真,我一心一意幫你,你幫他說話?若不是我爹,他都沒有去處。」賈午喊道。
「賈午,你要我說句公道話,那我就說自己的看法,曲剛為了新豐鏢局也是付出很多,你作為一個晚輩非但對他絲毫不感激,還說這些話,就算是你爹都不敢在這裡對曲大哥如此說。」
「宋安真,你爹已經將你許配給我了,你一個女人不要在這裡對著孃家事情指手畫腳了。」賈午指著宋安真怒道。
從舔狗瞬間變成了一頭兇勐的野獸,露出了其鋒銳的爪子。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宋安真下意識喊道。
「怎麼不可能,我大哥沒有選擇你,可是我看上你了,我選擇了你不行嗎?正好你爹要將你這個愛管閒事的孃家的女兒嫁出去,和你說了也沒有關係,就算是你這次比拼贏了,你爹也會馬上決定咱們兩個的婚事,若是輸了那大權交給你弟弟也沒有什麼不好。正好咱們鏢局也有不少生意,你要經營也可以全都給你。」賈午仰著腦袋。
只是現如今,宋安真已經是懵了,被賈午帶來的訊息震撼的無以復加。
她爹真的如此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