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攻堅戰,還沒有徹底打響,就被韓景略一箭結束。
那舉父被他一箭嚇破了膽子,連忙率領兇獸撤退,整段天王山城牆的道庭軍渾然不知,只認為那洞天境的舉父有別的詭計,因此靜靜等待著。
只是他們一連等待數十個呼吸,卻一直沒有等來兇獸的反撲,反倒是等來了數十道神光。
“怎麼回事?”
數十道神光從天王山下飛來,等神光消散,走出的是一個留著三寸短鬚的中年道士。
他寬臉闊嘴,看起來十分有氣場,洞天境的修為也展露無遺。
一名鎮守當即作輯,上前回答道:
“羽師、剛才兇獸攻城,只不過攻城一刻鐘後忽然撤走,並沒有反撲。”
“我等剛才去解決闖入關隘的狸力了,你們做的不錯。”那羽師輕笑、微微頜首。
說完、他看向了遠方,表情疑惑道:
“他們已經退出了千里之外,看來不是做戲,應該是後方出了什麼事情。”
這羽師並沒有多想,畢竟在道庭星的蠻荒大陸上,兇獸之間常常會爭搶地盤,說不定這頭舉父後方被人進攻了也說不動。
這麼說著、他輕笑道:“今日應該是不會有兇獸再進犯了,清點一下受傷的各位道友。”
“羽化的那些,就飛劍送信,不要讓他們不明所以。”
“好!”聽到羽師的話,四周的鎮守都鬆了一口氣,而角落的韓景略則是在假裝打坐的同時瞥了一眼羽師。
他可以感受到,這羽師的實力大概是在洞天境初期,比自己低出太多,加上道修體弱,便是同境界,他也能一個打十個。
只是眼下好像不是在想這些的時候,韓景略瞥了一眼面板的進化點,見到那串數字後不由樂呵的一笑。
看了看四周正在慶祝兇獸退去的道修們,韓景略返回了自己那段城牆,隨後見到了正在四處張望的丹丘生。
此刻丹丘生正好看到了韓景略,不由大喜走過來道:
“道兄、兇獸退了!”
“嗯,我知道了,諸位道友如何?”韓景略輕笑,順帶看了看四周。
“託道兄你照顧,諸位道友無事,請受貧道一拜。”丹丘生說著就要行禮,卻被韓景略攔住道:
“好了、無須拘泥禮數,倒是現在我們能返回住處了嗎?”
韓景略著急回去加點,丹丘生也笑道:“自然、兇獸已經退去,畢鎮守剛才說了,我等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嗎?”見狀、韓景略抬腿朝著山下走去,而丹丘生也跟上,說起了剛才的戰鬥如何危險,若不是韓景略那一手漫天大火,說不定他們這段城牆也要羽化幾位道友。
韓景略倒是沒說什麼,只是附和性的笑了笑,最後不忘追問道:“對了、這兇獸圍城,一般多久?”
“一般來說都是需要擊殺兇獸頭領,天王山的這頭兇獸,據傳是洞天巔峰的舉父,比較難殺。”丹丘生解釋了一下,隨即笑道:
“不過道庭軍的道友說了,劉羽師已經求助道衡山的山居羽師了,那羽師是五難境中期,想來不難收拾這頭舉父。”
“五難境中期?”聽到附近一座道衡山上有五難境的道修,韓景略有些詫異。
他還以為守住無垢長城各個關隘的都是洞天境,沒想到五難境的存在都需要來守關,看來道庭星上的兇獸實力,比他想的還要強。
“嗯、五難境中期。”丹丘生見韓景略一臉茫然的模樣,便知道了他的問題所在,於是解釋道:
“道兄你們來得晚,又閉關,或許不太瞭解。”
“道庭的修士,大部分都是需要常駐在無垢長城的三萬處山隘上的,鎮守山隘的羽師,從三災境到洞天境不等,都是按照危險程度分配的。”
“鎮守的羽師、除了需要突破時可以透過固定的州郡傳送陣前往後方休息,其他時候都必須死守山隘。”
“人言我道庭星若將道修分為十份,那麼九份半常年鎮守無垢長城,剩下那半份則是在後方準備突破。”
丹丘生笑了笑、看向遠方,心生神往:“也就是說、我等輪臺境以上的道修,皆為人族守土而自豪,視為職責所在。”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老臉一紅道:
“不過我等實力低微,不如白道兄您這般實力強大,說來慚愧,吾自幼修煉,修行三百載還是輪臺境中期,道兄想來年紀不比我大上多少,卻已經摸到洞天境的門檻了。”
其實我才二十六……
看著努力修煉了三百年,卻還是輪臺境中期的丹丘生,韓景略心中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