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就是自私的，人類不會違背自己的本能行動。
安以卿想著，他看向車外和紅衣厲鬼相擁的顧嵐，從口袋裡拿出了符咒，冷聲對坐在車後座目瞪口呆的楊姿彤和沉默的呂雨熙說。
“我們下車，殺了他們。”
楊姿彤正拖著下巴看著“人和鬼”談戀愛，聽到安以卿的話，她愣了一下。
“殺了他們……顧嵐是人，怎麼殺？”
她下意識這麼問，接著，就看到安以卿眼中的冷意，楊姿彤沉默後掙扎了一下。
“卿哥哥，這樣是不對的。顧嵐是人，我們這樣做……”
安以卿冷冷地看著她，“她不死，我就要死，你也要死，我們都要死。你不想讓她死，那是想讓我們死對麼？”
楊姿彤面對安以卿冷漠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聲說。
“沒、沒有，我肯定不想我們死。”
安以卿冷聲說，“那沒事，這個地方都是鬼，顧嵐瘋了或者走丟了，和我們也沒有關係。”
說完安以卿把車內的行車記錄儀拆下來，他開啟車門走下去後將行車記錄儀踩碎，他的眼神冷漠的要命，哪裡有那種“聖父”的氣息。
大抵所謂的聖父聖母都是面對別人的事情時神聖，面對自己的事情時就會有另一種面孔。
安以卿準備去殺顧嵐。
車下面的萬賠三知道，他考慮了一下要不要去給顧嵐通風報信，可是當安以卿扭過頭冷冷地看向它時，萬賠三發現安以卿貌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
萬賠三考慮不到三秒，就討好地說道。
“我只是路過，我和他們不熟，你們隨意，你們隨意。”
被花胤摟著調戲個不停的顧嵐聽到了腳步聲，她輕輕嘆了口氣，對花胤說。
“玩兒夠了麼？”
聲音疲倦之中還帶著顧嵐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
可能從上次來到夢境，她看到花胤變成小孩子開始，她的潛意識裡也會把花胤當成那個甚至不會說的的遍體鱗傷的孩子。
花胤的手在摸顧嵐的臉。
他好像在用手摩挲顧嵐臉部的輪廓，手指一寸一寸，要將她的線條深深的狠狠地刻在自己的記憶裡。
他的手指有些僵硬。
“顧嵐……”
花胤很小聲地叫著顧嵐的名字，聲音像個乖巧的孩子，顧嵐回應他。
“我在，我是天貓精靈嵐。你摸完了麼？身後那幾個壞人來了。你這樣我怎麼保護你。”
聽到顧嵐的話，花胤收緊了摟著顧嵐腰的手，他的聲音貌似帶著幾分愉悅。
“你想保護我啊。真的？”
顧嵐說，“廢話，當然。好了，你玩夠了，我要——”
花胤是指尖觸控著顧嵐的指尖，他接道，“你要我啊。”
顧嵐：……
花胤這個時候了還愛玩。
她不想玩了，她感覺到花胤怪怪的，心中總是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她猛然轉過身，撞到了花胤的懷裡。
花胤的身體是冷的。
冷冰冰的和屍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