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薛紅魚忍不住笑道,“其實我是在想,終有一天我也會像這樣睡著,要是那時候有人願意每天給我唱搖籃曲的話,一定很幸福吧。”
她說的是心裡話,在剛剛白墨歌聲結束的那一瞬間,她真的莫名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白墨聞言神色一滯,心情莫名複雜了許多,沉默了很久才說道:“不,這未必是什麼幸福的事。”
薛紅魚注意到,對方的語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不過她沒有多問,以免過多引起對方的注意,她凝視門上的黃色符紙良久,喃喃道:“這些符紙……”
“符紙?你是說這些小廣告吧?”
聽見她的聲音,白墨回過神來,語氣恢復如初,撇嘴道,“我也不知道這些是哪些缺德玩意貼的,小廣告都打到墓園裡來了,也不怕晦氣。”
他義憤填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傢伙真的是s級的禁忌序列嗎……
薛紅魚憋住笑意,試探道:“那要不……你把這些小廣告給我?”
此言一出,白墨深深看了她一眼。
薛紅魚心頭一驚,正當她以為對方是不是察覺到了的時候,就見對方一臉納悶道,“你要這玩意幹什麼?”
“就看看……”薛紅魚訕笑道。
“小廣告都要……”
白墨看了一眼門上的“小廣告”,只見上面都是些關於治療不孕不育的描述,頓時心中瞭然,難怪對方支支吾吾的……
“這些東西貼門上還挺威風的,可以當裝飾用,不過倒是可以給你三張。”
他扯下三張符紙,放到了女人的手裡,語重心長道:“有病還是得去大醫院,注意身體。”
“謝謝。”
薛紅魚自動忽略了對方的善意提醒,此刻注意力全在符紙上,將其視若珍寶,小心折好放進了包裡。
她跟著白墨進了屋。
而直到進入小屋為止,那個叫做夜宵的壯漢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你這人還真是沉默寡言。”白墨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感慨,“也好,沉默是金。”
壯漢一言不發。
屋子裡沒有電燈,白墨點燃了蠟燭,昏黃的火光將小屋照亮。
薛紅魚四處看了看,小屋不大,的確相當簡陋,但她無心他顧,的視線很快便被桌子上的一個破爛玩偶狗所吸引。
“這是……禁忌序列 d喪家之犬?”
她瞭解很多禁忌序列的資訊,瞬間便認出了這東西,起初倒也沒多驚奇,可在仔細打量了玩偶狗一會後,她突然頭皮發麻。
因為她看見玩偶狗的腿微微動了一下!
並不是她大驚小怪,雖然這只是說明喪家之犬此時存在行動力而已,但其實這並不合理。
關於喪家之犬的描述中有那麼一條——
“注三,喪家之犬會主動尋求他人關注和新鮮血液,若長時間得不到目光關注,或長期無血液補充,喪家之犬將喪失行動力。”
墓園中只有白墨一個人,他離開了墓園一整天,顯然無法給喪家之犬提供注視。
而喪家之犬也當然沒可能在墓園裡弄到鮮血,正常來說,缺乏血液和注視的喪家之犬應該會失去行動力才對……
至於它現在為什麼還能繼續行動,薛紅魚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