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然後才說道：“就像電燈能夠同時被開關和電源總開關控制明暗一樣，照石其實也存在一個總開關。”
“總開關……”
張柔竹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震驚道：“你是說，你懂得同時控制所有照石明暗的辦法？”
話音未落，她身後便傳來了符咒攤主的嗤笑聲：“你就聽這傢伙吹牛逼吧，這話還沒老子畫的假符真。”
“呵，畫假符還好意思說出來，真不害臊。”
張柔竹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隨即看向白墨，語氣溫柔道，“那個技巧是什麼？”
“技巧很簡單，不過你們暫時用不上，除非有一天你們跟我一樣強大了，那倒是有機會嘗試這個技巧。”白墨說道。
“說了等於沒說，我還可以說我知道怎麼製造奇珍呢。”
攤主冷笑不斷，隨即沒好氣的說道，“看吧，我就說這傢伙在吹牛逼吧？”
“閉嘴！”張柔竹冷著臉說道。
攤主一愣，隨即有些窩火。
你什麼地位？我什麼身份？敢這樣和老子說話？！
張濤則是看了看妹妹，神色莫名變得古怪起來。
“放心好了，等會如果遇到人，你們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要隨便出聲，一切都由我來應付，明白嗎？”
“明白了。”張濤兄妹連忙點頭。
畢竟他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攤主卻是不屑一顧，滿是怨念的說道：“估計也就只有你們兩個傻子會相信他了，反正我不……”
話音未落，白墨便突然停住腳步，站在原地扭頭看向他。
攤主心頭一緊，還以為這傢伙生氣了想動手，於是一邊提防腳下有沒有紫色藤蔓冒出，一邊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白墨說道。
“看出什麼？”
“你不是男人。”
此言一出，整條通道瞬間安靜下來。
怎麼可能？
攤主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她不但刻意改變了自己的身形，用符咒讓自己的嗓音變得粗重沙啞，更是有意控制了口語習慣，完全聽不出是一個女人該有的語氣，為的就是不遇到剛剛那樣的事——
而這其實才是她剛剛幫助白墨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白墨輸了，那些傢伙一旦得逞，那被發現真實身份的她的下場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種噁心的笑聲，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見第二次。
思索間，她突然注意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是那個拖後腿的女人。
此時對方似乎有些遲疑，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你……是人妖？”
攤主:“？”
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