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此時周圍還站著不少木子的分身,無論是外形神態還是氣息都完全一致,根本分不出誰是本體,見白墨安然無恙,他們齊齊低喃一聲。
在木子的判斷中,白墨的影子是詛咒的聚合物,而對方似乎一次性只能發動一種可怕的詛咒,因而在剛剛看到白墨用影子進行防備的時候,他猜想對方或許是臨時更換了詛咒的能力,將其用在了防禦上——這樣一來的話,「自食其果」的詛咒也就消失了。
然而此番攻擊下來,他這才明白「自食其果」的詛咒顯然沒有消失,反倒是這傢伙的影子本身就具備防禦的屬性,至於是不是一種詛咒就不得而知了。
回想起此前在戰鬥空間之外白墨和刀之間的交手,這傢伙曾多次藉助影子形成的武器發動攻擊防禦等實體化的戰鬥手段,多變難測……
這說明在虛實之間切換其實是屬於影子本身的能力,和詛咒無關嗎?
思索中,木子眼前猛然一黑,緊接著就被一記重拳狠狠擊倒在地,渾身的肋骨頓時斷裂了好幾根,失去了所有力氣,連站都站不起來。
不過這依舊只是一具分身,即便是捨棄了也無所謂。
一旦戰鬥開始,木子真正的本體似乎就很難被找到,分身無窮無盡,充滿活力,宛如不死之身。
白墨從容不迫的應對著眾人的圍攻,平靜道:「對於你們我的確不太懂——譬如究竟是什麼能把你們這些各個時代的喪家之犬聚攏在一起,去要一個女孩的命?」
喪家之犬……
儘管語氣中沒有絲毫起伏,但眾人還是聽出了白墨話語中的蔑視。
眾人面色難看,心說這傢伙說的也太難聽了一些,但可恨之處在於……他們偏偏無法反駁。
對於這些丟失了所屬時代的存在而言,他們的確有些像喪家之犬。
木子冷然道:「如果非要說要那傢伙命原因的話,應該是為了不再一次成為喪家之犬吧。」
「是嗎?」白墨淡淡道,「那你們應該找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不是欺負這個一無是處的傢伙。」
「說的倒是容易,我很好奇你和她是什麼關係?既然同樣活到了今天,那說明你跟我們一樣都是失敗者,而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區別嗎?」
木子冷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傢伙的身上同樣有你所覬覦的東西,你不過是想獨享果實罷了。」
「當前死亡人數:6,紅色方減員。」
白墨隨手將一具屍體丟在地上,臉上的表情異常平靜,看得眾人一陣心寒。
不知不覺間,他再次殺死了一個人。
「你要這麼說倒也沒錯……」
他淡淡道,「那傢伙的命是我的。」
螢幕之外,聽到這句話的楊依依頓時一愣。
身邊傳來灰線調笑的聲音:「你覺得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不知道。」
楊依依語聲音很輕,目中沒有疑惑和擔憂,只有平靜和柔和。
與此同時,木子偷眼看了正在準備封印的女人一眼,冷笑說道:「你的胃口可真大,如果想獨吞果實,那你將面對的對手絕不會只有我們。」
白墨沉默片刻:「大概正因為我所求之物甚多……所以我從不會逃。」
木子面色難看,這傢伙每句話都不離開他們拋棄時代獨自苟活下來的事實,實在是讓人火大。
可什麼時候想活下來也成為一種錯了?
如果不是當時所目睹的東西太過絕望,他又怎麼會逃?
幾道分身迅速出手,試圖找出白墨的破綻。
戰鬥一觸即發。
終於,就在他的分身與白墨對拼分開後的下一秒,一個細微的光點突然落在了白墨頭上。
光點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瞬間擴大,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還不待白墨反應過來就將其覆蓋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