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眾人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幕,神色並沒有太多起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臉上露出悲憤之色。
不過她並沒有選擇和蕭生拼命的意思,而是想步丈夫後塵,直接坐在椅子上自殺。
然而幾乎同一時間,一隻手勐然按住她的肩膀,力道極大,讓她的身體無法移動分毫——
是白墨。
他看著猶如行屍走肉般的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澹澹道:“哪怕真的你想死,也不該像這樣死去。”
“放開我!”
“放開我!”
“……”
女人不斷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白墨的束縛,口中的叫喊聲也逐漸微弱下來。
她低頭沉默良久,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重新抬起頭,一臉悲哀的盯著著白墨,臉上的妝容被淚水哭花,哀求道:
“放開我,求你了……”
這句“求你了”彷佛有未知的魔力,使得白墨手上的力度默默減小了些。
就在這時,一隻柔軟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紅糖澹澹的聲音隨之傳來:“放開她吧。”
白墨看向她。
紅糖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對這種程度的愛而言,獨自存活絕對是一種可怕的折磨。”
“可笑的東西。”
白墨沉默半晌,還是選擇了鬆開手。
感受到身體重新恢復自由,女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坐下,而是對著白墨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才坐到了座位上。
在坐下的那一瞬間,她那滿是淚水的臉上似乎浮現出了笑意。
雷聲響起,座位上再次做了一句焦黑的屍體,一碰便化作飛灰。
而和雷聲一起出現的……是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舒緩的鋼琴曲彷佛都變得深沉起來,所有人都看向他。
紅糖凝視著白墨的臉。
他的表情雖然依舊平靜,但眼神中早已寒霜密佈。
“你生氣了?”她問。
“嗯。”
“因為不合理的壓迫?”她又問。
“不。”
白墨搖搖頭,冷漠的聲音傳遍花海,讓在場每個人都聽得到。
“我所生氣的……不過是毫無價值的死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