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只是看出了蕭生的脾氣古怪,但她卻看得更深——這傢伙分明就是在藉機挑釁自己。
白墨是她帶來的人,基本可以預設就是她的另一半,而花海方桌是給情侶坐的,白墨既然落座,他身邊的位置屬於她。
而如今蕭生居然讓一個不相干的人坐在屬於她的位置上……別說是一個男人了,就是一個女人她也感到噁心。
“沒什麼意思。”蕭生笑道,“除了考核之外,能坐上花海方桌可是一種榮幸,我當然是在給這位先生機會……相信他也很樂意的,對嗎?”
男人顫抖著不敢說話。
“你可沒權利送出這種機會。”紅糖冷笑,“再說了,他們只是不相干的人,你無權也沒有必要讓他們送死。”
“你們兩個回去吧。”
說著,紅糖擺了擺手,示意那對近乎絕望的情侶離開。
聽見這話,中年情侶彷佛重新看到了希望,就要以連滾帶爬的姿態快速離開,然而卻被蕭生冰冷的聲音重新拉回現實——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蕭生,你不要得寸進尺。”
紅糖身上頃刻間浮現出可怕的壓迫感,彷佛一隻無形大手,隨時都可以落到對方兩人的身上。
“唉,紅糖小姐這是生氣了嗎?”
在她對面,一直默不作聲的子葉突然委屈的開口,身上同樣有古怪的氣息浮現,將紅糖的威壓悄然化解——
她似乎也是一個超凡者。
“我不過是懲罰一下這兩個不知規矩的傢伙,這也有錯嗎?”
蕭生似乎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一邊撫摸著子葉的臉頰,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
“哦?那我倒要聽聽,你拿什麼理由懲罰他們。”紅糖並沒有繼續出手。
花海眾人也是一臉好奇,這對情侶才上來不過沒兩分鐘,也不知道哪裡得罪蕭生了,難道是陳年舊賬不成?
蕭生冷冷的掃視了那對瑟瑟發抖的中年情侶一眼,突然問道道:“各位還記得剛剛這兩個傢伙是怎麼打招呼的嗎?”
嗯?怎麼打招呼的……
眾人陷入回憶。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好像是叫的“蕭生先生”……這有怎麼問題嗎?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卻見蕭生一臉悲憤的說道:“這兩個傢伙居然只問候了我,卻故意不給我親愛的葉打招呼!這分明就是對她的侮辱!我懲罰他們有錯嗎?”
一旁的子葉連忙抱住他的頭,哀聲勸解道:“沒事的我親愛的生,這又不是什麼嚴重的事,你沒必要生氣的……”
嘴上說著別生氣,自己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嚴重?這還叫不嚴重?”蕭生當即大怒,可表情很快就溫和下來,柔聲道,“抱歉,我不是在對你生氣,而是在對侮辱你的那兩個傢伙生氣——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花海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面色古怪。
不是,有那麼誇張嗎?
別人不就是一不留神忘了給你女朋友打招呼嗎,多大點屁事,你這就想要別人的命?
要不你報警吧?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理由雖然很荒謬,但用來懲罰這對情侶其實已經足夠了,說小點是不尊重子葉小姐,說大點是不尊重誰……懂的都懂。
哪怕這個問題鬧到城主那裡,在一番添油加醋的說辭下,城主非但不會問責蕭生,說不定還會誇這傢伙一通,說什麼是愛到極致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