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竹連忙湊了過來,不停觀察著白墨的狀態,顯得十分關心。
楊依依撇嘴道:“這傢伙皮糙肉厚的,跟頭野豬差不多,能有什麼事?”
她的語氣聽上去很是不屑。
張柔竹眉頭一皺,從剛剛幾人離開地下通道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在不停說白霧哥的壞話,沒想到此時依舊不依不饒。
她忍不住反駁道:“要說皮糙肉厚還是得看你,居然能扮成男人那麼久都不露出破綻……別的不說,你的內心一定有一個格外厚重的靈魂吧?”
楊依依眉頭一挑,她怎麼會聽不出這傢伙的意思——這女人分明是在說自己像個男人!
要是換作以前她或許根本不會在意,可此時卻瞬間來了脾氣,冷笑道:“靈魂厚重又如何?總比某人拖油瓶的靈魂好。”
楊依依小臉發白,生氣道:“你才是拖油瓶!”
楊依依笑眯眯道:“哎呀,急了急了,某些人非要對號入座,看來我們的小拖油瓶急了。”
一旁的張濤見妹妹神色難看,不由反駁道:“不許你這麼說我妹妹!”
“你他媽的閉嘴。”
楊依依澹澹瞥了他一眼,“你以為你好得到哪去……大拖油瓶。”
張濤神色一僵,想反駁卻又不說話來。
張柔竹胸口起伏,呵斥道:“太粗鄙了,你個男人婆!”
“小拖油瓶。”
“男人婆!”
“小拖油瓶。”
“男人婆!”
“小拖油瓶。”
“……”
一旁的聞子雅面露苦笑,和張濤對視一眼,兩人試圖一起勸阻拌嘴的兩人,然而卻起不到絲毫作用。
“夠了。”
就在這時,白墨略顯冷漠的聲音在草地上響起。
而這無比簡單的兩個字居然比張濤兩人長時間的勸阻還管用,瞬間就讓楊依依和張柔竹兩人同時閉上嘴巴。
她們冷哼一聲,同時偏過頭去。
白墨看著通往地下的入口關閉,澹澹道:“你們倒是有閒心,這點小事都能吵起來。”
“還不是這個拖油瓶先找茬。”楊依依撇嘴道,“要不然我根本不會理這種貨色。”
“你……”
張柔竹面色一冷,本來平息的戰火似乎有重新點燃的趨勢。
白墨瞥了楊依依一眼,搖頭道:“對我而言,你也是個拖油瓶。”
楊依依臉色一紅,雖說事實好像的確如此,可她還是不服氣,梗著脖子說道:“可是我救過你的命!”
“柔竹也救過我的命。”
頓了頓,白墨繼續說道,“對於有恩於我的人,我會盡我所能去報答——所以在我離開之前,我希望你們不會再出現像這樣無謂的爭吵。”
離開嗎……
楊依依神色一滯,可還是一臉不服氣,大聲道:“你放心好了,我之後肯定不會跟這個小拖油瓶吵的,反正我又不會和你們住在一起!”
她向著四周看去,似乎在尋找著自己的推車,準備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