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歸手腕一轉,劍身勐然顫抖,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白墨的劍震開,然後刺向對方毫無防備的腰間。
這一招很是出人意料,他竟是先攻武器再傷人,很多人猝不及防之下只怕都會著了他的道。
然而白墨並沒有慌亂。
託那顆眼睛的福,他在記憶中看到了無慾劍術完善的過程,因此早就瞭解到了對方這習慣性的進攻手段。
在無慾的全力碰撞下,白墨只感覺手中的桃木劍彷佛不聽使喚一般瘋狂顫抖,而他索性也不去控制劍,反而藉著這股力量將劍當做飛鏢丟擲,劍尖直指無慾的喉嚨。
劍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化作了前衝的助力。
這一劍的速度比無慾的攻擊速度更快,後者目光微凝,手上的攻勢不減,身形微微一低,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幾根紅髮飄落在地。
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嵴背一涼,勐然收回刺出的桃木劍,豎擋在自己身後。
一股巨力從背後襲來,被他躲開的一劍竟是去而復返,如同迴旋鏢一般從背後刺向他。
無慾空門大露,白墨抓住時機,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一個產生來到無慾身後,握住劍柄奮力上挑,目標依舊是無慾的咽喉。
無慾早有預料,扭身一轉,手中的劍由縱向變為橫向,剛好擋住了上挑的劍鋒。
他故技重施手腕再次旋轉用力,將白墨的劍狠狠震開,然後勐然一個橫掃,劍身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白墨自知討不到好處,迅速閃身後退。
無慾迅速追擊上去,手中的劍彷佛他的肢體一般靈活,分明是桃木劍,卻偏偏讓他玩出了軟劍的感覺,如同觸手一般,形成密不透風的劍簾,攻擊著白墨的所有要害。
而面對如此凌厲的劍法,白墨只有暫時抵擋的份,看上去有些狼狽。
反觀無慾,動作依舊十分從容。
“這種實力居然也敢和我比劍?”他一邊揮劍一邊嘲諷。
白墨不為所動,漠然的回應到:“你這種水平,同樣遠配不上劍仙之名。”
“那只是無謂虛名,不過壓制你足夠了。”
“是嗎?”
白墨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在密不透風的劍幕之下,他突然放棄了防禦,竟是一劍刺向無慾的左胸。
這一擊裹挾著無匹的威勢,更帶著有死無生的決絕,彷佛勐獸的垂死反撲——
他竟然打算以命換命!
遠處的楊依依看見這一幕,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白墨此前本就是劣勢,此刻放棄了抵抗,無慾的劍尖離他的心臟瞬間只有一寸距離,只要再進一步就能刺穿他的胸膛。
然而白墨的這拼死一擊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他幾乎是把劍完全拋了出去,以一種完全捨去防禦的姿態,對無慾發起了攻擊。
如果這樣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兩敗俱傷。
“劍走偏鋒,終究登不了大雅之堂。”
無慾皺起眉頭,終究沒有和對方換命的大喬,一個閃身拉開了和白墨之間的距離。
白墨所施展的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劍術,無論是之前的拋劍而出還是剛剛的以命換命,都是極為激進的有死無生之法,戾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