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凌國的這位帝姬殿下,手段實在是高明,藉著清掃寒鏡關餘孽的正常舉動,私下卻是將四個關隘之城的駐守兵力挨個變換一一邊。
「可惜啊,這位帝姬殿下似乎是沒能
料到我們的到來,故而出現了東凌國這位太子爺如今捉襟見肘的狀況。呵,不得不說,這位帝姬,還真是讓朕對東凌國那等嬌滴滴的美人,徹底改觀了。
「阿燁,」拓跋鴻將那張圖盯了半晌,最終還是笑出了聲,收起了地圖,「接下來只要按照計劃行軍便是,其餘的,便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內了。如不出所料,東凌國那邊,應當很快就會有迴響了。」
「那……可汗的意思是?」
「靜觀其變,」拓跋鴻挑著眉頭望著自己身側一臉疑惑的堂兄,「怎得,堂兄莫不是還想著繼續當那馬前卒?」
「那定是不可能了,」說起此事,拓跋燁便有些生氣,「當初簽訂合約時已然說得明明白白,北狄與北霖乃是同等待遇,相互幫助。怎得到了這裡,竟是讓我們去為他們送命,當肉盾?!
「你說說,這、這仗打得又有何等尊嚴可言?」
「但至少,現如今的我們已然不再是砧板上的魚肉了,」拓跋鴻還算是心情不錯地告訴了他堂兄這一件算的上可喜的喜事,「朕前些時日去找他們主將談了一番,自然讓他們有了很大的改觀。
「現如今兩方皆有自己的先鋒部隊,該用誰家的,自己心裡明得如鏡一般,誰都門清,何必在糾結?」拓跋鴻不是一個鼠目寸光之人,十分懂得什麼叫做「進退」。
「現如今要緊的,就是攻下東凌國的城池,至於其他的,」他微微一笑,渾身皆是散發著一股名為「算計」的氣息,就連拓跋燁也彷彿瞧見了那一條晃悠晃悠的狐狸尾巴,「大可慢慢清算。」
「……說的也是呢。」
拓跋燁瞧見那一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算計模樣,心中當真是直髮怵。他可是見識過這副算計模樣之下的拓跋鴻,是如何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自相殘殺、鷸蚌相爭,最終他自己漁翁得利的。
那模樣,當真是比阿鼻地獄中的修羅還要嚇人一百倍!
正如拓跋鴻所料,東凌國確實是採取了措施,而這所謂的「措施」,此刻正帶著六萬兵馬全速奔襲在趕來雲崖關的路上,身邊還跟著一隻已然如同正常老虎般大小的白虎。
「距離雲崖關,還有多遠?」秦明昭趁著休憩的空當,詢問著身邊的副將——衛捷。
「稟殿下,」衛捷檢視完地圖後,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依照現如今的這般速度,還有兩天,便能抵達雲崖關。」
「春分。」
「屬下在,」春分連忙趕來,回應著秦明昭的命令,「殿下有何吩咐?」
「傳令下去,全軍今夜休整,明朝接著趕路。往後時日便不會再有休整,一旦接近雲崖關和寒鏡關,稍事休息後,全軍便得投入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