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斕教真正在江湖上名聲大噪是因為十年前的那場由他們發起的蠱毒浩劫。在那場浩劫中,不僅大批中原武林高手中蠱為傀,或者慘遭滅門,就連前任武林盟主也慘遭毒手,未能倖免。
由此可見,這五斕教定不是何等名門正派,而將他們奉為國教的北滇國,也斷然不會是善茬。這也是秦明昭和顧寒淵等人一直以來對北滇國有所忌憚的原因。
秦明昭不敢大意,但是礙於身份,也不能貿然出擊。「去找獨孤鄴,」秦明昭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讓獨孤鄴前去,至於趁手的傢伙,她來解決,「讓他先站上去。」
「是。」大雪領命後,離開了原地,找到了獨孤鄴的位置,俯身說了幾句什麼。獨孤鄴眼睛一亮,瞬間應了下來。隨即起身朝著主座行了一禮,「陛下,臣願前往!」
此言一出,坐在獨孤鄴身邊的那些白虎營的將軍坐不住了,紛紛開始勸了。
「不是,你就沒看出來那傢伙一臉死氣?」
「你莫不是忘了五斕教是作甚的了?你這……殿下吩咐的?」有心人瞧見了莫璃軒身後的大雪,瞬間明白了,隨即放下了欲要阻攔的手臂,「既然是殿下吩咐,那你自己小心。」
畢竟就現在來看,那什麼默裡是有意為難殿下。既要挑釁殿下,又要限制殿下的行動,當真是噁心至極。白虎營的將士們集體覺著,這天下再也找不出像北滇國這般膈應人的玩意了。
前方。
顧寒淵握住了秦明昭微涼的手掌,「殿下,您的手怎得這般寒涼,可是哪裡不適?」秦明昭沒有反抗,只是安安靜靜地讓自己的手縮在了顧寒淵的大掌中,「許是有些激動罷了。」
顧寒淵先是一愣,隨後瞧見了秦明昭眼中閃爍著的、興奮到極點的復仇火焰,瞬間明白了什麼,但也只是提醒了一句,「殿下,此人瞧著並非善類,您且讓獨孤將軍小心些。」
「嗯,大雪已去稟告。幸得有你,」秦明昭鬆了口氣,腦中的那幾根神經也沒有那般緊繃了,「若非有你提前佈下大陣,還真不曉得天都城會被他們鬧成何等模樣。」
「殿下……」顧寒淵張了張口,最終只是笑了笑,握緊了秦明昭的手,「臣只是覺得,」顧寒淵前傾著身子,將秦明昭嘴邊的一小塊渣子取了下來,笑得溫柔至極,「有殿下作陪,這一生,臣值得。」
秦明昭無聲地回握著顧寒淵的手,微微別過臉,瞧著緩緩走上臺子的獨孤鄴,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兩人的內心在這等不知是福是禍的情境之下,無聲無息地拉近著彼此的距離。
「這位將軍,」這時,左護法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人聽著就如同毒蛇私語一般,危險而難以接受,「你的武器呢?」
獨孤鄴只是撇了撇嘴角,「要你管?」隨後便是讓開了一個位置,左護法還沒來得及搞清楚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聽一陣破風聲傳來。
「咻!」
「嘭!」
一柄閃著幽青色光芒、上面刻著神秘花紋的長刀出現在了場地中央,在大殿的悠悠燭火中散發著無盡的殺意和威壓,壓得在場眾人霎時漏了幾拍心跳,甚至有人出現了短暫窒息的情況。
可見此刀的殺意,有多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