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其中一個將領不知死活地朝著秦明謙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大罵了一句什麼之後……
「砰!」
「咚!」
「殿下!殿下您冷靜,冷靜一下,冷靜一……」.br>
「你讓孤怎麼冷靜!」
秦明謙狠狠地開啟了前來限制自己行為的夏至和寒露,目眥欲裂地怒吼著,「孤的妹妹就是因得他
們才消失不見的!孤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要不是為了給父皇留下人證,他們還以為自己能安分地活著!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擔君之憂,這才是一個臣子該為之事!可是你們呢,嗯!食君之祿卻從不做忠君之事!這便是你們身為臣子該有的作為,該有的行徑嗎!」
話音剛落,本來在一旁冷著臉、被押著坐在椅子上的秦明嵐猛地掙開了玄鴉的束縛,一陣風似地衝了上去,揪著其中一個被俘叛軍將領的衣襟,便開始了瘋狂的拳頭伺候。
「砰!」
「不是能耐嗎!還手啊!對一個小姑娘下手算什麼本事!嗯!」
「砰!」
「你們主子不是號稱東凌國三絕嗎,怎得連你們被揍成豬頭都不知曉的!」
拳拳到肉的悶哼聲響起,竟是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就算是最先開始暴怒的秦明謙,也一時間在心中產生了畏懼的情緒,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上前去勸慰這個正處在暴躁中的弟弟。
好在,最終理智和親情佔據了上風,促使著秦明謙拿著懷中的手帕走到了秦明嵐面前,將已然有些疲累,甚至是開始暗中掉眼淚的弟弟拉了過來,「擦擦吧,阿昭看見你這般,也不會高興的。」
「可是阿昭……」
「你不是說,顧寒淵去救阿昭了嗎。那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應當過度地去擔憂這件事,你不是已然見識過了嗎?他們二人聯手後,就沒有能困住他們的險境。」
時隔多年,再一次看見淚眼汪汪弟弟的秦明謙,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用手帕擦拭著他手背和指骨上的血跡,「日後發脾氣可以在二哥這裡發洩,但在阿昭面前,可萬萬不能如此。
「你這樣,她會心疼的。」
「……知道了二哥,」平靜下來的秦明嵐有些羞愧地垂下了腦袋,「我日後會注意的。」
「行了,既然發洩過後,那就來談談正事吧,」秦明謙瞥了一眼此刻正躺在地板上,被秦明嵐揍得半死不活的叛軍將領,冷笑一聲,「他們既然要選擇背叛,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與此同時,太師府的地下密室。
「舅父,你確定,莫璃軒真的將秦明昭困在了丞相府內?」
秦明海不置信地凝望著面前喜笑顏開,甚至是有些瘋狂的夏博明,「不應該啊,秦明昭身邊不是時時刻刻都有顧寒淵,還有那些死士守護著嗎,為何會這般輕易地落網?難不成,她有什麼陰謀?!」
「放心,就算有陰謀,那個小丫頭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趕到皇宮,調動她的白虎營了,」夏博明興奮地冷笑著,將同莫璃軒的信箋一同送來的東西遞給了秦明海,「阿海,你看,這是何物?」
「……白虎營兵符!」
通體烏黑、表面刻有篆文的半邊黑玉山君被突然塞到了秦明海的手中,讓他下意識地呆楞了半晌,隨後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手中抓著的究竟是何物!
「對,這個東西可是莫璃軒親自從秦明昭的衣物中搜出來的,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