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時被綁屬實是自己大意,沒能料到他的出現,才會讓莫璃軒搶佔了先機,奪走了自己的青魅,綁走了自己。貌似……還在離開的時候,順帶著鄙視了她的夫君。
「……可真狗啊,真不愧是能將孤囚死在丞相府中的狗男人!」秦明昭氣得一把拽過床榻上的枕頭,狠狠地砸向了只開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孤這輩子就不該再見到你!!」
「阿昭說不再見到誰?」
正發脾氣間,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溫和聲音緩緩地飄入了秦明昭的耳中。緊接著,那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冷檀香,便如同勢不可擋的千軍萬馬一般,進入到了秦明昭有些混沌的嗅覺中。
「這個
問題,還需要孤為丞相大人解答嗎?」
秦明昭嗤笑一聲,像莫璃軒展示著自己腳踝處的鎖鏈,「丞相大人該不會貴人多忘事,忘了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了吧?按理來講,孤同丞相大人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要糾纏與孤?
「孤已嫁為他人婦,還望丞相大人,」她輕蔑地看著停在自己面前幾步的莫璃軒,眼神中帶著藐視一切的帝王之風,「莫要再白日做夢為好。畢竟,鏡花水月終究是假,算不得數的。」
「是嗎?」
出乎意料的是,莫璃軒並沒有因為秦明昭這一番挑釁而被氣得跳腳,只是輕挑著眉宇,將手中的一盒桃花酥,放在了秦明昭面前的小桌子上,順帶著體貼地倒了一杯熱茶。
「與你夫妻一場,我竟是連你最愛的糕點也不知,當真是令為夫汗顏至今啊,」莫璃軒的笑容依舊是春風滿面,溫柔文雅,「不過,現如今為夫倒是知曉了娘子愛吃什麼,所以,特此向娘子賠罪。」
「……莫璃軒,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聽不懂人話?」
秦明昭也沒慣著他,輕輕抬起眼來,看著自己面前披著溫柔和善皮囊的惡鬼,心中只有無盡的冷酷,「那好,孤便再……」
「阿昭,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冷不丁地,秦明炸還未說出口的話語,被莫璃軒溫和地打斷在了喉嚨之間,「刻意地避讓,搶先換置的佈防圖,突然改變的態度,厭惡的表情……你真當你夫君我,是個傻的?」
「……你在妄言什麼,我不明白。」
聽到這些問題,秦明昭下意識別過了目光,不去看莫璃軒臉上此刻變幻莫測的表情,拿起桌上的桃花酥,拆了開來試探毒性。等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她才拿起一塊,緩緩放在了口中。
「為夫倒是覺得,已然同你說的很明白了,」莫璃軒又緩緩上前走了幾步,拿出懷中的手帕,想要替秦明昭擦去唇邊的點心渣,然而,卻被她輕而易舉地避了過去,「……別逼我。」
隨後,他強硬地扳過她的臉頰,輕輕地擦去了殘留在那白玉般凝脂肌膚上的殘渣,「阿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顧寒淵將你帶壞了,讓你變得這般不願意看我了。
「以前的你,多乖啊,哪怕是我遠離天都城,你都會記得叮囑我照顧好自己,更別提我在天都城之時,你時時刻刻放在我身上那令人心動的愛意。」
「……你可知,今日天都城郊外的刺殺?」
秦明昭並沒有理會莫璃軒的訴說,而是轉而說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淡然薄涼的眼神施施然落在面前那不斷靠近、卻又因得她一個眼神而定在原地的男人。
「……知曉,」莫璃軒不知曉為何秦明昭要提起這件事,但還是下意識順著她的話應道,老老實實站在了原地,如同一個被提問的學生一般,「為何要問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