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接下來變化的,便是連山城中各大豪商鄉紳了。
那些以往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耀武揚威的,在一夜之間,散盡了家財;那些強搶民女、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的,全都被壓到了菜市口,等候問斬。
至於剩下那些平日裡坑蒙拐騙的女幹商,則是被勒令關停了商鋪,還被迫上繳了八成的家產,從此後,便是徹底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資本。
要說這連山城中變化最大的地方,便是這座城中,所有的秦樓楚館了。不止這些,甚至是南風館和賭坊,都發生了不小的地震。
秦樓楚館和南風館
中那些被迫成為風塵之人的女子和男子,皆是無償地放還了他們的賣身契,甚至還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被迫搭進去一大筆賠償費。
更有甚者,則是被直接勒令停止了日後所有的營業。
至於連山城內賭坊的下場,那可要比秦樓楚館慘多了。不僅所有的賭坊被下令停業整改,還有相當一部分的賭坊被徹底關了門,甚至是查抄了門內的所有財產,分發給了那些被迫流離失所的人們。
就目前來看,整座連山城,總歸是恢復了一些往日的活力。至於這座城池日後怎得恢復,怎得發展,那就要看那位即將到任的新城主,日後會怎得管理了。
至於這連山城中另外一位「地頭蛇」,此時的他,正惡狠狠地衝著將他關進地牢中的男人,破口大罵著什麼。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曾孫玄孫,都被他親自問候了一遍。
「……他還沒罵夠啊,」秦明昭翹著二郎腿坐在地牢外的臺階上,一邊翻閱著手中的供詞,一邊無奈地同身旁的人吐槽著,「他這都罵了近兩個時辰了,他還嫌不夠啊。」
「畢竟是文人出身,全身上下最為利索痛快的,也就只有那張嘴了,」秦明嵐挑著眉回答著秦明昭這一個疑問,「雖說我也不是很明白,他為何要違背秦明海的意思,親手處決安洪慶。
「但就目前來看,這傢伙的良心,可比那些被你送上鍘刀上的,可強多了。雖說他的身份並不怎得討人喜歡,但他這一作為,我倒是有些喜歡了。」
「怎得說?」
「他親手手刃了一個叛徒,」秦明嵐將自己手中的那份供詞親手交到了秦明昭手上,「你看看便知。雖說安洪慶表面上還是我東凌國的臣子,但實際上,早在七年前,他便成為了北霖國的細作。
「這些年間,小動作一直不斷。而且,他還靠著這個賺到了不少,雖說現如今韓麟他們還在帶人清點那些錢財的數目,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年他傳遞給北霖國的情報,只多不少。」
「畢竟是掉進錢眼之中的人,你又指望他又能少說多少?」秦明昭嗤笑著,放下了手中的供詞,隨手便點燃了一杆竹葉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也是,」秦明嵐先是一愣,繼而啼笑皆非了起來,「話說,吳侯勇身邊還有個護衛,你打算怎得處理?看此前他同玄鴉的交手來看,他的武功,只高不低。
「聽虹煉說,此人以前曾是鏢局的總把頭,因得在被人毀容陷害、落入低谷之時,為吳侯勇所救,所以才決定死心塌地跟在他身邊做事。但總得來看,手上還算是乾淨得多。阿昭,你看……」
「你想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