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個給你們,在碗的內外壁都放一會,」秦明昭將尾指上的海藍色戒指取下來後,輕巧地遞給了身旁的秦明謙,「若是變色了,這一桌子菜都別動了。」
「嗯,好。」
秦明謙沒有拒絕,拿過戒指後講桌上所有的用具又檢測了一遍,隨後又將桌上所有的菜餚都實驗了一遍,發現沒有變色後,才將戒指清理乾淨後,還給了秦明昭。
一切檢測完
畢後,四人才開始動筷,吃起了桌上特色的菜餚。因得皇家規矩繁瑣複雜,所以在用膳的這一段時間內,四人誰也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無聲地吃著面前的菜餚。
雖說顧寒淵時不時地在夾菜,但大多數時候,他筷子上的菜餚都進了秦明昭的碗中,自己實際上卻沒吃多少。雖說秦明昭知曉顧寒淵晚間的食慾並不怎麼好,但……
「你怎得了?」
秦明昭最終還是沒能壓住內心的疑惑和擔憂,在吃完碗中最後一塊水晶肘子,漱了口放下筷子後,憂慮地詢問著身旁有些反常的顧寒淵。
「等下回了房間,我便給你解釋,你今日在馬車上睡了一整日,都沒怎麼吃東西,」顧寒淵輕笑著伸出手,親暱地碰了碰她的筆尖,「乖。」
「……好,」秦明昭就算心中再怎麼存有疑問,暫時還是選擇了閉口不談,「那便等晚膳之後。」
「嗯,多謝阿昭體諒我這個準夫君了,」顧寒淵一面笑著打趣道,一面又為秦明昭夾了一筷子糖醋魚,「這裡的魚不錯。」
「也是。」
客棧一樓的大堂內雖說依舊是人聲鼎沸,客源不斷,但偏生只有這一個拐角處,安靜得只剩下筷子碰撞的聲音了。
晚膳後,秦明嵐和秦明謙並沒有跟著顧寒淵和秦明昭去往一個房間,而是選擇拎著方才從南山堂那裡取的酒,去往了客棧的樓頂上,準備徹夜長談一些國事。
而秦明昭的房間內……
「阿昭,我毀了你的一塊玉佩,」顧寒淵將秦明昭整個人都團在懷中,輕聲謂嘆著訴說著今日的種種,「見到那人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那股氣息,同莫璃軒身上的,大致相同。雖說我還未親自測算過他的生辰八字和所遇境況,但我敢肯定的是,此人絕非是什麼善類。
「但隨後,我又在他身上,覺察到了一縷曾經屬於你的、卻快要消散的氣息,我心下好奇,便動用秘法追查了一番,結果……」顧寒淵長嘆一氣後,眉眼間帶著幾分憤恨和陰霾。
「結果什麼?」
秦明昭親暱地攀著他圈著自己的雙臂,仰起臉來好奇地詢問道,「你從他身上究竟探尋出了沾染著我氣息的何物?」
「一塊玉佩,」顧寒淵彎下脖頸同秦明昭親暱著互蹭著鼻尖,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陰霾,「一塊刻有龍鯉的玉佩。我拽下它後,二哥和三哥認出了這塊玉佩的原主……」
「是我,」秦明昭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下意識便收緊了手掌,緊緊攥著顧寒淵的手臂,神情陰霾得嚇人,「我就說,當初那塊遺留在長街上的玉佩,怎得連蹤跡都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