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眼,你身邊,”宇文冽看似玩笑的語氣中,卻深藏著幾分說不出口的遺憾,“竟是多了這樣一位良配。說實話,到底是做哥哥的,自然是見不得自家妹妹被別的男子領走。”
“你倒是跟阿嵐他們一個心態,”秦明昭不由得搖著頭嗤笑道,“他們當時的態度,可是比你惡劣多了,只是……”她不由得偏過目光,溫柔地看著不遠處蹲在那裡鬱悶地扣牆角的男子。
所有的一切,已然盡在不言中了,又何必多費口舌,去解釋什麼。
“他對你好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
“……也是,”宇文冽哭笑不得地用自己的右手拍著腦門,“是大師兄糊塗了,若是你過得不好,又何必將此人帶來到我面前?說起來,你這次喚我來,肯定不會是隻為了運輸這件事吧?”
“那是自然,”秦明昭聳了聳肩,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神色隨即也認真了不少,“師兄,你可還記得當年被我刺瞎右眼的那個五斕教教主?”
“自然是記得的,那畢竟是你的第一次大型實戰,”宇文冽眼中漸漸浮現出了後怕的神色來,長嘆一聲後擔憂地看向自己這個最小的師妹,“但當時,我卻已然成了……”
“好了,這個詞就此打住,”秦明昭連忙擺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語,不由得有些惱怒,“這麼多年了,這種在我面前道歉的習慣怎得還沒改?”
“可是,若是當時不是因得我拖了後腿,你後背上那道疤或許就不會……”
“好了,”秦明昭再次抬手製止了宇文冽自責的話語,“打住,大師兄,你何時也變得同五師兄一樣,婆婆媽媽的了?”
“……皮猴,”宇文冽要不是顧及著旁邊還有小丫頭的準夫君在,高低都要伸出手去,給她一個腦瓜嘣,但同時,低落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話說,那個教主不是已然死在五斕教的總壇了嗎?
“畢竟當時你同師父的那兩刀,已然足以要了他的性命了啊。怎得了?這個人又出現在江湖上了?!這……不能吧?!難不成青魅和玄魁的威力,不足以讓他斃命當場?!”
“大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秦明昭雖說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眼底已然出現了令人膽顫的寒冰,“不錯,他不僅沒死,還成為了北霖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就連皇帝,也要禮讓三分。
“至於師父的玄魁和我青魅的力道……雖說確實是可置他於死地,更何況,我清楚地記得,當時青魅的力道,已可穿牆三寸不止。但……現在的事實就是,他依舊活得活蹦亂跳。”
“……妖人!當真是妖人!可當初,我可是親眼看見,青魅和玄魁已然送進了他的命脈,甚至是玄魁都已然穿透他的心臟了,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他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妖人,但具體是為什麼……你還打算扣多久的牆縫?”
秦明昭有些無奈地扭過頭,同宇文冽同時打量著那個蹲在牆角、無時無刻散發著自己的怨念,還趕走了企圖來送安慰的洛白,甚至是大有將這面牆扣穿架勢的顧寒淵。
“嗯?來了來了……”
顧寒淵聽見秦明昭呼喚自己的時候,身體出現了短時間的僵硬,隨後滿心歡喜地轉過了頭,滿眼都寫著興奮和開心,毫無平日裡的國師微風和尊嚴地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緊貼著她坐了下來。
“阿昭……”
“先把手擦了,”秦明昭無可奈何地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並且又遞了兩杯早已晾好的溫茶,“一杯飲用,一杯擦手。”
“好,”顧寒淵乖巧地接過那方手帕,認認真真地沾著茶水,擦拭著自己手上的灰塵,“還是阿昭好,洛白那小子就知道奚落他阿爹我……”
秦明昭:……別以為我沒看見他叼著一條活魚過去安慰你了。
不過,這條魚(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