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這部手機,夏城祖手掌一抖,對夏清讀揮手。
聞言,美人兒打量了老人取出來的手機一眼,帶人匆忙離去
…接這部手機時,老人從不讓她待在身邊。
「咳咳、」
眾人離開,夏城祖看到來電之人是山上那位,自搖椅上幾乎是彈射起身,站起來的海市皇帝清了清喉嚨,鬆了鬆衣口,這才接起電話恭敬笑道:「大師兄,有事兒您吩咐。」
「讓手底下的人去吧。」
那頭,老人喑啞與某種通透交織的聲音緩緩響起。
「是。」
夏城祖瞳孔微張,點頭之後又皺起白眉問道:「所以,小傢伙真的已經……」
「真要落子正北,師兄能感覺得到。」
「盯著即可。」
「是、是。」
聞聲,夏城祖這才鬆口氣。
嘟嘟、
這位海市超級大佬話音剛落,話筒便傳來掛機聲響,夏城祖看了眼手機,長吐一口濁氣,而後倍覺心情舒暢。
從去年感應到夜執陽落子正北一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時間。
這半年,偶有閒時他便思慮並蒐集以夜執陽的人脈交集,會與誰發生出格之事,手下探子的訊息傳來一批又一批,最後他都覺得沒那個可能。
但夏城祖又篤信他的感應不會出錯。
能解釋的一種情況是,夜執陽在與那個女人產生交集後,已經開始有意躲避他們。
以山上那位的訓練程度,夜執陽真想要躲避尋常夏家探子,簡直不要太簡單,好在他們夏家尋常人多,培養出的不尋常之人更多。
老人不復剛才那股彈射而起的活力,整了整衣口後,拄著龍頭金杖朝書房之外走去,沒一會兒就來到了園林入口,金杖輕掇,上次那位十八九歲的黑衣青年再度出現。
青年臉龐猶如塗了蠟一般陰白,冷煞氣息連周圍空氣都不知不覺降低了許多。
「不要跟太緊。」
夏城祖擺了擺手,那青年無聲點頭,點頭就朝莊園長道外行去。
一步是一步、一步是一丈、一步生殘影。
「小傢伙吶!別嫌夏爺爺煩人,說到底,夏爺爺也是為你好。」
老人淡然一笑,轉身準備去練功房時,想了想亦是朝莊園外行去。
大師兄能開放這層禁制,對夏莫兩家和夜執陽,理當都是好事一件,高興的事兒,自然要和那個小東西分享分享。
……
應了早晨那句嘀咕,這個下午,莫子揚真的是身體不適了。
老狐狸過來說起已經行動的事兒,按說他算是徹底放寬心了,結果一個忘乎所以,就順手從茶櫃裡取出夜執陽上次讓人雕琢好,送給他的小茶臺。
然後,二人就打了一架,他略遜半籌。
小茶臺不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