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也不是不能理解夜組長的急迫心情,要不這樣,等文物什麼時候徹底修復,到時候我們再給夜組長打電話,或許夜組長過來有困難,到時候我們派專列給夜組長送去海市一賞,這也不是不可
以嘛!」
郭天一又故作大方地笑道,身旁傾靠在文物部的各位廳裡高層也都是附和點頭,反觀傾靠考古學會的十來人一臉鄙夷。
整個文物廳裡,說大空話段位最高的就屬這個傢伙了。
夜執陽掃過郭天一,沒有說話,而是再對劉秋道:「關了嗎?」
「關了。」
按下了隨身裝置按鍵的劉秋應聲道。
與此同時、夜執陽手中這根香菸也燃燒殆盡。
青年緩緩摁滅菸頭,下一刻、夜執陽走向實驗室,勢大力沉地一腳猛地落在鐵門上。
嘭、
緊接著,當初安裝師傅說過,可以承受電鋸連鋸三個鐘頭而不開的超級防盜門,竟然在嘭地一聲後,生生被夜執陽順著門縫踹成了兩扇,扇門砸在內牆上,門上的電子感應栓等防固裝置瞬間掉落一地。
這一聲響起後,走廊諸多冀省文物廳高層無不身軀猛顫,實驗室裡則是傳出了起伏的尖叫聲。
滿堂皆驚。
這得是什麼力量級別的人物,才能如此蠻橫?
「裡面有人啊!」
實驗室門踹開後,聽聞有聲的夜執陽並未進去,而是轉頭對著劉秋道:「劉叔叔,看一下那個小張在不在裡面?」
劉秋一時間竟然沒有從夜執陽如此粗暴直接的手段中回過神,反是一旁驚魂未定的邢秘書捂著顫顫巍巍的胸口,緊忙上前進了實驗室。
邢秘書掃了裡面臉色煞白的五位工作人員一眼,瞥過一個三十三四歲的男子後,轉身對門口的夜執陽道:「在的。」
「讓他出來。」
夜執陽又踱步倚靠在窗沿旁,那邢秘書將臉色極為難看的小張叫出來後,一時間,走廊裡站在文物部陣營裡的高層更是如吃了蒼蠅一般,臉色彆扭到極致。
「夜組長、您、您好。」
名為小張的男子舌頭打顫地對夜執陽低聲道。
夜執陽沒有說話,而是轉頭望向郭天一。
「小張、你、你、你不是說自己已經出城準備回老家了嗎?為什麼會偷偷摸摸呆在實驗室裡?」
「是不是身為工作人員,對、對文物有覬覦之心?」
夜執陽剛才那一腳的震力,直接讓郭天一的眼鏡塌在鼻樑上,中年男人手指顫抖地浮起眼鏡後,邁著並不利索的雙腿,走過來指著小張的腦袋就怒罵道:「你、你這讓我怎麼給夜組長交代?」
夜執陽面前,郭天一不遺餘力地施展自己噁心人的手段,可這一次卻是在噁心自己。
奈何被夜執陽當場捉住,就算自己已經被廳裡面的人笑話到了骨子裡,但這場戲他還是得硬著頭皮演完。
只不過夜執陽不想看這出戏…儘管他希望這出戏出現。
啪、啪、
青年抬手間,兩道響亮的巴掌狠狠扇在郭天一的臉龐,隨即一腳踹出,五十多歲的廳長秘書當場倒飛三四米遠,而後重重砸在那群傾靠在文物部諸多高層的眼前。
戲劇的是,郭天一倒飛之餘,還吐出四顆金燦燦的槽牙。
文物廳大樓、狹長二樓走廊。
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