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執陽以往是懶得想，也想不了這麼深遠的事兒，可在樹林枯井道內見識過那一場人間地獄後，平頭老百姓的某些思維，他反倒能通透幾分。
“喲、沒想到夜組長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難怪能左手牽著學妹，右手牽著莫會長的寶貝孫女呢。”
“咳咳。”
車內，夜執陽話音剛落，蕭姬丁不冷嘲諷了一句，副駕駛座上的錢不庭聽到這話，剛喝的一口水直接噴在放風玻璃上，這可將剛提新車沒幾天的他心疼壞了。
夜執陽更是被蕭姬這一番話憋得臉色通紅，心中一口淤濁氣都浮到了喉嚨，卻始終沒能長舒出來。
後座上，優雅女人望著側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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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苦澀的青年，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過分，低著頭沒好意思再說什麼。
一時間，回家的氣氛就更加沉默了。
……
回到長安，在孫天霖授意下，蕭姬跟隨錢不庭前去了孫家，夜執陽琢磨著也沒什麼事兒，就一同跟了過去。
孫家客廳、國字臉孫天霖開門見山，詢問蕭姬除了戴文曾是榆市劉氏礦業的鑑寶師身份外，還知道些什麼事情，尤其是那場地下拍賣會，動了肝火的警安廳長就差命令蕭姬來個全盤覆盤了。
面對這位大人物的官威，蕭姬頭髮絲兒都想沒了好多根兒，女人最後道出一個不太確定，但對孫天霖和夜執陽貌似都很有用的訊息。
“當時有一方勢力好像和劉氏礦業很不對付，總是在藏品價格上壓劉氏礦業一個點，那個年輕人沒說幾句話，但口音聽著像冀省那邊的。”
“對了，那人說了一句：強龍不壓地頭蛇不假，可你劉家也不是長安的地頭蛇，我馮家也不怕你。”
蕭姬話落後又重重點頭，篤定道：“那個年輕人說的就是馮家。”
“冀省馮家？”
聽到這兒，孫天霖眉頭緊皺成川字，見妻子從門外進來，問道：“霜兒，你知道冀省馮家嗎？”
“冀省馮家？那個下三濫家族。”
秦霜見眾人轉頭望向她，想了想，將她知道的商業圈子裡那些為人所不齒的事兒抖了點兒，其中就包括馮家販賣臊水油、腐臭肉製品、盜竊倒賣文物的事兒。
聽到這些，錢不庭等人無奈嘖嘴，這馮家乾的事兒的確讓人唾棄，可家族實力在冀省還真是沒得說。
牽扯出的攤子越來越大了。
客廳氣氛越發沉寂，夜執陽凝眉道：“孫叔叔，有件事兒你可以讓榆市的警安局查一下。”
“嗯？”
沉默無言的孫天霖不知道在思慮什麼，抬頭疑惑一聲。
夜執陽淺噓出聲：“榆市去年死亡的那位結構收藏家，究竟和本土的大勢力有沒有聯絡。”
他能感覺到，蕭姬帶來的冀省馮家和劉氏礦業這兩條線索，讓長安鬼市的渾水逐漸清澈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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