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而復始?”
夜執陽給自己點了根菸,舒緩下心頭壓抑,就要給莫茜打去電話,但就是這麼一瞬間,‘週而復始’四字像是一道閃電猛地炸響在夜執陽腦海中。
“週而復始、永珍更新。”
夜執陽怔怔望著沙發對面的電視牆,低聲喃喃。
“陰月之始,始即是新的意思,那陰月之始就是陰月之新,即為新月。”
新月?
夜執陽眼中神光閃爍,新月是指農曆的每月月初,月球逐漸遠離太陽,月牙漸漸露出來的月相,而那個時候月居夜北,所以指的是北方。
“朱雀南飛,朱雀本就是南位,南飛…莫不是向南邊壓勢?”
“新月月隱、北方壓勢,朱雀南飛,南方壓勢,那天下之大,莫過一城…”
似乎想到什麼,夜執陽手忙腳亂地攤開桌上檢視資料,看到地宮棺臺之中的本棺底下,赫然是三塊縫隙並不明顯的巖板後,夜執陽雙眸中,一團火焰徐徐燃燒。
南北壓勢,血狼璽就在中間那塊兒巖板之下?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棺臺為什麼會有一米之高呢?”
沙發上,夜執陽噌地站起身,徘徊在客廳中,眼中興奮光芒越發濃郁…儘管這個節骨眼兒,古閣並沒有對他的想法示以青芒認證。
“文指導啊文指導,該說不說,你這通電話打得還是蠻及時的嘛!”夜執陽雙手捂著臉龐,哈哈大笑道。
只是、數分鐘後夜執陽就犯了難。
進一萬步來說,血狼璽真的在地宮本棺之下,他該怎麼給局裡同事解釋呢?
晚上做夢夢見的?
李黛、錢不庭能信?那幾個人老成精的傢伙大抵也會懷疑,以往他在考古工作上的思考和發現是不是都有夢相助?這怕是太扯了。
重新坐回沙發的夜執陽冥想足有半刻鐘,還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彆扭得這位考古天才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以前看小品,有句臺詞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兒是人死了,錢沒花了,最最痛苦的事兒是人活著,錢花沒了。
可要夜執陽來想,這事兒還是錢不庭那傢伙說的通透。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兒應該是女孩兒網上購物時的左挑右選,猶豫不決,比這還要痛苦的就是男人琢磨著該怎麼脫下女人的衣服,這好比女人買好東西等快遞,明知道里面有什麼,可就是迫不及待。
頂痛苦的就屬於他這樣的,明知道文物在哪兒,就是沒辦法把這個訊息告知出來,這不正是夏清讀所說的,坐懷不亂柳下惠就是個謊言嘛!
“不著急,不著急,到手的鴨子,我還能讓它飛咯?”夜執陽不斷自我暗示,許久後舒展眼眉,望向一旁手機。
一事畢、一事起,接下來就該那個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