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太傾斜，可師父說了，夜公子離開門後他總覺得有些孤單，正好清讀又與夜公子年紀般配。”
“所以、年輕人不妨…”
‘大膽點兒’四個字，夏清讀仰唇搭在夜執陽耳邊嬌聲道。
“這、這真是師父的命令？”
夜執陽抱著人兒後背的手掌一緊。
“要不然呢？”夏清讀理所當然地道，說：“清讀知道夜公子在擔心什麼，可說到底，莫老爺子也不會因為夜公子沒能做成莫家孫婿，就真的與你斷絕師生關係。”
“那瘋丫頭說清讀是用甜言蜜語利用夜公子遠離她，就算利用又能如何？”
“難道…以清讀現在的身份，就利用不得了？”夏清讀玉指上繞，纏在夜執陽的脖頸上笑道。
‘利用’二字，夏清讀的聲音輕若風絮，但聽得夜執陽心頭一陣發沉。
他沒辦法駁逆夏清讀的說法，既已確定情侶關係，他自該遠離莫茜。
“當然，清讀也不是真要拿這件事來給夜公子施加壓力，可雙向奔赴才有意義嘛。”貌似覺察到夜執陽眸中的某些深意，夏清讀也不打破砂鍋，而是退了一步臺階。
夜執陽納悶兒道：“怎麼才算雙向奔赴？”
“很簡單啊，夜公子只要有心拒絕瘋丫頭就好了，其餘的就交給清讀咯。”夏清讀坦然道。
物理攻擊加精神攻擊？
突然想起錢不庭給自己抱怨他在孫青兒和張之路那裡受到的苦，夜執陽徹底啞火了。
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兒來說，這是不是忒過分了？
懷中、
“夜公子別再說慢慢來了，這可是瘋丫頭最喜歡的答案。”見夜執陽喉嚨打轉，話音未出，夏清讀抬指掩住夜執陽的嘴唇。
夜執陽更沉默了。
許久，見夜執陽沒有出聲，臉頰緋紅的夏清讀低聲問道：“夜公子害怕和清讀走到最親密的一步？”
“不是。”神色微怔的夜執陽緩緩搖頭。
五年之約畢竟是他的親口承諾。
“那…還沒有適應瘋丫頭的直言不諱？”夏清讀又問。
“也不是。”
這幾天下來，他已經可以理解那件事，莫茜喜不喜歡他都不重要，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給足這兩個女人先決條件了不是麼。
“那夜公子究竟在猶豫什麼？”
套房的氣氛越發清寂，夜執陽的胸膛異常溫暖，不知為何，夏清讀卻突然感受到一股說道不明的涼意。
“我在猶豫什麼？”
沙發上，夜執陽目光怔怔望著陽臺外的清冷夜色，夜穹深暗，他在這裡看到了久違的星光。
星芒忽明忽暗，倒映在夜執陽瞳孔中。
“遇事不決，星語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