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志鴻下意識的抬起雙手，低頭看著自己，記憶開始迴歸，柴志鴻也終於想起此刻自己身在何地。
柴志鴻艱難的回頭看向陳斐，目光帶著難以置信與無盡的疑惑。
天神境極限修為，這個不算什麼，寒山域那種地方既然能有極品天神兵，遺蹟內再多個十二階極品位格靈材，不是什麼無法解釋的事情。
柴志鴻在來之前，已經想過這個可能。
而不論是天神境初期，還是天神境極限，對於柴志鴻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十二階和十三階之間的差距，就是一道天塹。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天塹，竟然被這陳斐跨過去了！
連續三劍，每劍都達到了虛空真神境的威力。
柴志鴻無法理解，這樣程度的一劍，天玄域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結果這個陳斐卻接連斬出了三劍！
如果要說這陳斐已經是虛空真神境，那柴志鴻落到如今這樣，只能說是自己盲目大意。可這陳斐就是天神境，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既然都要死了，解答我幾個疑惑如何？”
柴志鴻緩緩挪動自己的身軀，氣息已然崩碎到十階，彷彿下一刻就要隨風而逝。
“虛空真神境，掌握空間特性，果真是難殺！”陳斐的身軀緩緩挺直，抬頭看著柴志鴻。
聽到陳斐的話，柴志鴻眉頭微微一皺，剛要說話，突然感覺到身側有異，想要挪動，卻是已經被一劍刺中了頭顱。
柴志鴻頭顱外光芒閃動，空間泛起褶皺，想要抵擋住這一劍，可近乎崩潰的本源卻讓其難以凝聚多少力量。
“嗤！”
劍鋒刺穿柴志鴻頭顱外的防護，持劍的夜魔戰兵剛要繼續動作，柴志鴻已然一掌拍碎了夜魔戰兵的身軀。
剛剛召喚出的夜魔戰兵，只有地神境的修為。
打完這一掌，柴志鴻劇烈地喘息，近乎無法站直身軀。
柴志鴻抬眼盯著陳斐，眼神中滿是陰霾，哪裡還有剛才那種臨死前的模樣。
陳斐臉上露出笑容，地神境的夜魔戰兵再次出現在身側，這種臨時召喚的夜魔戰兵，如今修為最多達到這個程度。
想要恢復到天神境極限的境界，需要一些時間。
不過用於對付近乎油盡燈枯的柴志鴻，已經完全足夠。
十三階初期元魔，生命力強盛得可怕，特別是對柴志鴻這樣近乎圓滿掌控空間特性的強者，就更是如此。
柴志鴻被陳斐三劍斬碎本源，近乎身死道消，但最終卻被其硬生生的留住了一線生機，而這也是柴志鴻最後會甦醒的原因。
柴志鴻為什麼要跟陳斐說話，只不過是想要拖延一些時間，從而讓自己儘量恢復一些。
可惜，柴志鴻遇到了陳斐這種非常規的天神境，明明不是十三階，卻已經領悟了五成的空間特性虛無。
正因為陳斐領悟了五成的空間特性，所以陳斐很清楚，像柴志鴻這樣的強者，可以用空間特性強行留住自己的一線生機。
如果沒有外力阻擾，柴志鴻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恢復到十二階的戰力。
面對這種情況，陳斐又怎麼可能讓柴志鴻得逞。
儘管夜魔戰兵此刻只有地神境的戰力，但這樣戰力的夜魔戰兵，折損一位，陳斐立馬就能召喚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