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和我商量的嗎?」
他像是一個頭暴怒的獅子,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堪堪失控。
周初:「是昨夜讓你還不夠清醒嗎?聞熹。」
一聽這話,聞熹猛然一滯。
他扭過頭去,坐在沙發邊,玻璃茶几上的新鮮白百合還沾著露,目光就落在那朵白百合的花瓣之上。
聞熹:「理由呢?」
周初:「當然是我們不會幸福。」她自顧自繼續道:「難道和以前一樣,讓孩子活在家暴的陰影下嗎。」
聞熹驀然沉默半刻,「你沒砸?」
周初看著男人頭頂上的紗布,抿了抿唇沒吱聲。
「好好想想。」
「想什麼?」
聞熹聲音乾澀:「在一起,或者,結婚。」
「不行。」她掀開眼看向聞熹,斟酌道:「我們不可能結婚的,這樣對孩子也不負責。」
她不想讓孩子再承受一遍她的過去。
聞熹卻很堅持。
雙眼猩紅,抬起頭,赤裸裸地看著她。
不兇,反而有點弱勢,她抿了抿唇,心下有點好笑。
怎麼好像是自己欺負了他。
周初半張了張嘴,乾脆起身往外走。
男人卻在下一刻身軀擋在面前時。
綻放的紅,和男人的傲糅雜在一起。
挺般配的。
她意有所指道:「你還想再來一次?」
聞熹磨了磨牙,嗤笑一聲:「那是爺讓著你。」
周初道:「行,算你讓著我,能讓開了嗎?」她皺了皺鼻子,看著眼前鍥而不捨的高大身影,難得多嘴:「老太太那邊,到時候自己交代。」
她的手指接著男人的胳膊劃過。
冰涼觸感,和昨夜那貪婪的渴望又一模一樣。
聞熹冷言:「你別多嘴。」
「放心。」
她垂下眼繞開男人,熟視無睹,走到一片視野開闊的地陽臺。
舉起手來,輕輕觀察自己在輕微戰慄的指尖。
忽然間,周初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