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初是萬萬沒想到。
最後還價討價了半個小時,才算定下來。
百分之十,一分都沒少,只是溫韻晴的眼睛都快紅了,赤裸裸地,要把聞熹吃了似的。
周初側目遞了個眼神過去,聞熹就毫不猶豫接上。
——看著倒像是聞熹做了周初的小跟班。
讓溫韻晴夫婦好一陣牙癢癢,但是這個場景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兩方的律師都來得快。
三下除二的就定了下來。
回家的路上,周初開著車,聞熹就枕著座椅懶散瞧著周初,頗有邀功的架勢。
「我今天說的怎麼樣?」
周初:「不錯。」
聞熹抵著舌尖,投機取巧:「要不是你們有血脈關係,其實沒必要扯那麼多。」
他淡淡皺眉,舉著手機給正在問情況的張琚,回了個沒事,又放下手機,篤定道。
「按照之前的方法,你完全可以進去,掌控公司再說。」
周初手指點著方向盤,道:「想過,不過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
聞熹一怔:「嗯?」
周初難得對在桌上給自己撐腰的男人,多了點解釋的耐心:「有時候,你上位也不是那麼光鮮,被踢出局了就不會再有下一回。我不是一個十足的賭徒,聞熹。」
比起進家族事業爭,她完全可以攢著周老爺子的好感和愧疚,做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這一次在溫琅那一家人作出這種事情,周老爺子對她的愧疚到達頂峰,就一點都不吝嗇,連百分給了。
聞熹哼笑聲:「你本事爐火純青了。」
周初笑笑:「習慣了。」
他輕微眯眼,手指抬著扣在女人纖細手背上,摩挲,撫摸。
手法細膩的像是調情。
冷不丁的,周初驟然出聲:「張琚教你的?」
聞熹:「?」
周初撇開了他的手,往下抓著放置在他的腿膝上,「在周家給我撐腰的話。」
聞熹挑了挑眉,磨著牙冠:「我就不能自己想的?」
目光毫不掩飾,直愣愣地盯著他的手機。
螢幕之上,是張琚打過來的語音電話。
完全露餡。
聞熹一順手,立馬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