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讓聞熹帶著周初離開國內,就像放走了一顆對聞家隨時能產生威脅的定時炸彈。
聞熹揉了揉太陽穴,心思沉沉,他出了病房門。
就走到休息室那邊。
護士小姐看著他一愣。
聞熹:「周小姐呢?」
護士:「周小姐去上廁所了。」
聞熹淡漠嗯了聲。
他來來回回想著翟一生的話,什麼叫是周初唯一相信的人已經去世?
那他是什麼?
一個玩笑嗎。
忽然間,那些一直反反覆覆的話重新浮在腦子裡。
他一直不願意相信,但或許,說的可能是真的。
她不喜歡他,也不信他。
聞熹喉嚨忽然很癢,癢得難受。
而後,不假思索從口袋裡掏出煙。正打算點燃止癢,又想起來這裡是醫院,頓了頓,他又重新把煙盒揣回口袋裡,靠牆站著。
周初剛過來,就看見站在休息室的‘門神“。
她悄然握緊了手機,款款邁到跟前,「聽說你和翟醫生有事情要談,我就先去了一趟,沒等久吧?」
「沒,走吧。」
周初察覺到空氣裡一點微妙氛圍。
她發現聞熹在和診療室那位醫生見面後,變得格外沉默。
他們聊了什麼?
周初滿腹心竇,跟著眼前的男人下了電梯。
眺望半眼地下車場的昏暗道路,無限拉長,無限難熬。
周初:「你們是不是談論了什麼?」
聞熹:「確實談了點東西。」
他目光落在周初的身上,有點深意,「說你狀態可能是大部分是因為心理因素造成的。」
周初一怔:「是嗎?」
聞熹拉開副駕駛的門,抬頷點了點,示意著讓周初上車。
周初豔紅唇瓣也跟著抿緊了。
如果聞熹這麼對自己,她寧願他更惡劣些。
很快,車廂內被冰涼舒爽的風貫穿。
她的神經不由跟著鬆快了些,細攏的眉間也舒展開來。
鼓足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