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個清楚。
但這個時候，腳踝下的拉力卻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周初猛然坐起身。
她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這時手邊正好端來了一杯水。
她不假思索地接過來，喝下，心悸感才緩緩沉下去。
「做噩夢了嗎？」
周初勉強點點頭。
手指一直緊緊抓著姜行舟的衣袖，再怎麼哄也不放了。
姜行舟：「要不要去洗把臉？」
周初心神俱疲：「不想動了。」她想起什麼：「你忙完了嗎？」
姜行舟：「忙完了，過幾天出版社有一個跟國外合作的事項，要一起去嗎？」
周初：「你們出版社的事情，我參與，不太好吧。」
姜行舟笑笑：「沒事，就當散心了，不然天天做噩夢。」
聽到這話，周初只得點頭同意了。
她無法想象自己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裡。
周初蹙著眉，身軀往裡挪出個位置，「一起睡吧。」
姜行舟眼神沉沉，蘊著野獸般。
他的手掌攀進了衣襬。
周初心下一慌。
反胃感頓時湧上來，洶湧如潮。
她下意識扒開姜行舟，趴在床邊。
不斷乾嘔。
旖旎氣氛消失的一乾二淨。
過後的幾天一直在重複這個情況。
每當想要親暱。
周初都會反射性甩開姜行舟的手。
然後，一個人像是過敏發抖。
不斷地、持續地乾嘔著。
壓根上不了飛機。
姜行舟見狀，也不放心周初一個人在家，推脫了這次工作。
周初好不容易緩過勁，觸碰著姜行舟發紅的手腕，歉疚到了極點。
她有點不知所錯，「我……」
姜行舟適可而止地打斷了周初的對話，「沒關係的，可能是你還不習慣。」
周初頓了頓：「我下一次會剋制的。」
姜行舟別開周初耳邊凌亂髮絲，沉聲：「過會醫生過來複查，沒關係，可能是腦震盪還沒恢復好。」
周初焉了吧唧的，低低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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