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充滿消毒水的味道鑽進了周初的鼻翼。
她猛然睜開了眼,吊頂的慘白色充斥進眼球裡,記憶斷片在最後一件被汗水打溼的白襯衣裡。
然後,就是黑黝黝的房間,給狗餵飯的盆子,和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的毒打。
「醒了?」
「我怎麼在這?」
夏苓沒好氣覷眼周初,手指點了點她額頭,「想不起來了?」
周初:「……」
她還真想不起來了,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嗎?
夏苓瞅著周初眼底滿是茫然的樣子,確認對方是想不起來了。
她手上掂了掂蘋果,一屁股坐上週初身邊,手指抵著刀口削起來,「也沒事,就是最後聞熹把你從廁所抱出來,然後和姜行舟兩個人一起把你送進醫院而已。」
周初膛目結舌,「我怎麼會進醫院?」
夏苓:「你覺得呢?」
周初:「我記得我最後喝的是一杯雞尾酒。」
「嗯哼。」夏苓昂首,割出來一小塊抵到周初面前,「調製那杯酒的酒保是宋窈窕的私生粉,你喝了他調的酒,能不出事嗎?」
周初噎住,半響繞開了話題:「你怎麼知道的?」
夏苓悠哉再切了一塊蘋果,「蘇杭查出來的。」
這事出在蘇杭攢的局上,自然得蘇杭來負責,不過她沒想到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實際上的PY能這麼給力,沒過三小時就查出來了。
周初:「其餘人呢?」
夏苓一臉奇怪:「都回去了啊。」
周初:「不是,是那個——」
「姜行舟是吧。」夏苓接受良好的笑了笑,伸手捏捏周初的臉不由感嘆:「你這也走上新生活了啊,姜行舟負荊請罪去了,他可是承諾過老爺子的,說他在場你就不會出事,現在估計吧、正在周家大門跪著呢。」
「這關他什麼事。」周初下意識脫口而出。
夏苓聳肩:「不過你家老爺子來看過你,也氣得夠嗆。」
「所以,姜行舟負荊請罪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周初抿了抿唇,沒往下接。
皸裂唇瓣夾雜大大小小的傷口,她吃痛一聲,後知後覺自己那時候咬破了。
夏苓端了一杯溫水過來,「小心點,娘娘,你要是再出事,我可得被那幾個男人活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