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趣了,所以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他像是回想起了方才周初和周老爺子互懟的場面,薄唇不禁一翹。
須臾,女人的目光帶了火,姜行舟才勉強收了幾分。
他道:去換一下?
周初接過了姜行舟遞來的衣袋,進了房間。
不過一會。
女人嫋嫋走出,她問:「怎麼樣?」
翠綠顯白,她被襯得更白,盈盈一握的腰肢搖曳生姿;細長的眉又顰,穠麗眼尾再勾,分明未施粉黛,卻堪比化了妝的人。
她含笑,走到了姜行舟的身前,略微轉了一圈。
像是緊張,低聲問了一句:「怎麼樣?」
他答:「很漂亮。」目光卻收束,落在了周初素淨且白的脖頸上。
周初聽到答案,便滿意了。
她回頭看眼姜行舟,「你坐一會,我化個妝,馬上出來。」
手指微微蜷縮,姜行舟垂下眼瞼,遮住了喉頭髮硬的癢。
他少見的只說了一個字:「好。」
周初轉身進了臥室。
姜行舟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上一支,尼古丁的味道麻痺了神經。
他鎮靜了下來,沉沉撥出一口氣。
邊下樓的時候,他還邊給陳瀾庭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把家裡那副首飾拿過來。
陳瀾庭接到電話的時候,溫琅正巧在他身邊。
女人聽見了電話聲,惺忪睜眼。
哼唧了聲,嬌軟撒著嬌:「誰啊?」
陳瀾庭沉默不語,只是掀被下了床,開始穿衣服。
溫琅跟著起了身,紅梅朵朵的頸間壓彎了一春桃色,她撇了撇嘴:「陳瀾庭,問你話呢!」
「去周家。」惜字如金。
溫琅偏偏不怕,她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其中緣由。
「姜行舟喊你送東西了?」
陳瀾庭點頭,轉身就走。
房門一震,氣得溫琅狠狠揪了一把被褥。
呆子!
陳瀾庭剛趕到,周初也恰好從樓上下來。
姜行舟神態自如從他手上接過了絲絨首飾盒,珍珠點綴的翠綠項鍊,猶如繁星環繞。
他含著笑,繞到了周初的身後,給她戴上。
冰涼的手指劃過肌膚。
周初一顫,「慶功宴不用這麼隆重吧?」開了口就想拒絕。
姜行舟眼神微微下壓,「不是隆重的問題,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完美。」
周初:「……」
面對這種看似言之有理的話,真的不好拒絕。
坐上了車的周初猛然發現。
她自己有意無意的,已經對姜行舟的安排妥協了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