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車，沈照就熱情的有點過頭。
在前面開車的王叔都忍不住笑，他側首打趣了一句：「小姐，你這個朋友很活躍啊。」
周初無奈覷了一眼王叔，在沈照的面前攤開手，示意對方將東西拿出來。
一張白淨柔軟的手展露在沈照的面前，他像是沒懂，得寸進尺將自己的手搭在周初手心。
半響，周初提醒道：「針孔攝像頭。」
沈照這才從包裡翻出一個很小的東西，交在了周初的手上。
「王叔，升一下隔板。」
前座和後座以一隔板相擋，可以隔絕前排聽見談話，而接下來的話，王叔不適合聽。
隔板升起，整個後車廂陷入了一片昏暗。
女人神色慵倦，背後裸露出大半片背，沈照一見，滾了滾喉頭，他目光下沉，又忍不住向上抬著看。
周初的話在下一刻響起，「說說吧，你查到了什麼。」
沈照的語速很快，將他從沙發底部發現攝像頭開始，到後解析影片查出的內容，外含了找人反覆確認的事情。
「……最後查到的是聞熹名下一棟別墅的IP。」
周初蹙眉，指尖斂著摸下顎。
出於一種本能，她總覺得聞熹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沈照的話，她又沒辦法全然確定。
須臾，她抬頭看了看沈照，她說：「你繼續說。」
「這個是花了很大功夫攻破出來的IP地址。」
沈照一頓，又道：「在攻破的那一瞬間，裡面的影片就消失了。」
言下之意，就是，沒法再查下去，也看不到開機的人是誰。
大拇指摩挲著冰冷儀器，周初沉了沉心神，詭異地想到了在路口見到的人。
「沒關係，接下來我來查。」
沈照摸了摸鼻尖，十分不好意思，「我還是學藝不精。」
她聞聲看過去，耷拉耳朵的小狗滿臉對自己的失望，周初一頓，探掌壓在沈照的頭頂，揉亂把。
想到自己查了幾年還沒查清楚的事情，她手心掐出道道指甲印。
周初驀然嗤笑，「跟你沒關係，是有人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