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窄,車進不來,就停在了外面。」
姜行舟的呼吸蓄意壓上了周初的耳尖,他的餘光不著痕跡掃過聞熹,寸頭男人的神色很平靜,平靜的有點不正常。
他剎那收回了目光,漫不經心道:「我送你回去。」
她遲疑了下,抬眼看向姜行舟,和他背後的聞熹。
姜行舟一手攬住了周初的肩頭,遮住了她逾越的目光,親暱帶著人往停泊車輛的停車場走。
周初鬼使神差地向後看,聞熹沒跟過來,光影參差落下間,半高的屋簷截出半邊影子遮住他的上半張臉,暴風雨前的寧靜。
周初心悸,直覺尤其不妙,下顎線緊緊繃住。
讓姜行舟看得不由發笑,他用著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
「害怕了嗎?」
周初的手指微微蜷起,「沒有。」既然敢這麼做,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姜行舟瞥了眼,對方明顯是在口是心非,但好歹——給她留點面子,沒有再拆臺。乾燥手心揉了揉周初的肩頭,安撫著她一點點炸開的毛。
安撫之下,她繃緊的下顎線舒緩了不少。
姜行舟的車不算遠,出了巷子,右拐到一個停車場,他的車就停在了那。
周初下意識忽視了和它並排的一輛更靚的跑車,上了車。
車門關合,一隻大掌穿過了即將關上的車門。
狠狠一夾!
她的視線觸及那隻手,泛紅、腫脹,像是瞬息就完成了異變,肉眼可見的疼痛綿延,讓周初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顰眉呵斥:「聞熹,你瘋了!」
聞熹唇線繃緊,「你心疼了?」
乍一問,周初倒有點彆扭。
她撇開了視線,筆直的看向前方,心緒難平,她沒再理會戲謔調侃的男人。
姜行舟見狀,轟起了油門,正準備開車。
聞熹的手卻牢牢箍掰住車門,本就充血更加腫脹,強行阻止著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