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越一手揪住季司寒的衣領,一手指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舒晚。
“這就是你的照顧?!”
渾身充斥著寒冷氣息的季司寒,順著宋斯越的手指,看向舒晚。
“你說得沒錯,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她,但是……”
季司寒昂起矜貴的下巴,抬著雙睥睨不屑的眼睛,死死盯著微怒的宋斯越。
“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
一句冷冰冰的反問,問住了宋斯越。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呢?
在一起的時候,拖著不娶,不在一起的時候,不敢去娶。
現在她成了別人的妻子,又有什麼資格、立場,去譴責她的丈夫?
他們顧家的內亂,顧家的股份,他父母的仇,都是舒晚丈夫解決的。
若不是有人處理乾淨,跟著他,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還不是亂糟糟一片。
宋斯越想到這些,認命的,放下了拳頭。
季司寒應該還他一拳的,卻甘願受了這一拳。
只因宋斯越說得沒錯,他沒照顧好舒晚,才會害她變成這樣。
宋斯越鬆開了季司寒,兩個高大的男人,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他們立在病床前,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時間一點點過去,宋斯越才開口。
“我會去找醫生,讓舒晚醒過來。”
宋斯越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不能緬懷過去,也不能思念舒晚,對於兩個分開的人來說,平時不聯絡,危難時候,及時伸出手,幫對方一把,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