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是蘇言小時候說要帶她來旅遊的國家。
原來……他沒有忘記當年許下的承諾……
時亦手腕上的血,滴落在肌膚上時,阿蘭驟然回了神,叫了輛車,快速將時亦送去了醫院。
落座在手術室外面的阿蘭,怔怔望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分不清是時亦的,還是蘇言的,總之,怪瘮人的。
她低頭髮著呆時,一雙純手工定製的鞋子,恍然映入眼前,空洞無神的眸子,順著鞋子、褲腳往上看,看見一張絕美無暇的臉,擁有這張臉的主人,正垂著一雙清冷如雪的眼睛,淡漠凝著她……
“季總……”
季司寒微微頜首,清淡視線,越過她,望向手術室。
“嚴重嗎?”
阿蘭點了下頭。
“時亦的手筋被挑斷了。”
說完,阿蘭又仰望著季司寒,問他:
“季總,你怎麼會在這裡?”
季司寒濃密的眼睫,輕眨了一下。
他在登機之前,就隱隱有不詳的預感,總覺得會出什麼事,便稍顯遲疑,坐在機艙內,仔細一想,才察覺出不對勁。
像蘇言這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那麼明顯的放出三個國家的位置,讓他們查到,必然是用來迷惑他們的煙霧彈。
但當時專機已經按航線飛行,不能更改,只能等到達目的地,再透過唐夜白傳來的訊息,查到時亦的航班,鎖定巴拿馬的位置,跟過來找人。
他已經足夠快了,卻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時亦仍舊是受了傷,不過按蘇言的性子,應該是不會輕易放過阿蘭的,他們是經過一場惡鬥才逃出來的嗎?
這種節骨眼上,季司寒沒有盤問細節,只收回視線,垂下眼眸,看向渾身是血的阿蘭。
“你沒事吧?”
阿蘭搖了搖頭,又無措的,抬手擦了擦衣服上的血跡。
見她神情慌張,似有心事般,失了往日的沉靜,季司寒不免多問了一句:“蘇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