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裡的外套,放到沙發椅背上後,看向季涼川。
“你自己可以嗎?”
已然坐在沙發上的季涼川,將手肘撐在膝蓋上,抬起雙手,拼命按著額頭。
“至少給我熬碗醒酒湯吧。”
沒看到他都快疼死了嗎?
就不能先照顧照顧他再走。
見他確實是難受至極,杉杉這才轉身去廚房。
透過玻璃,望著那道在廚房忙忙碌碌的身影,倒在沙發上的季涼川,始終緊抿著的唇角,逐漸彎起一道弧度。
杉杉煮完醒酒湯,端著放到他面前,季涼川又借拿不動勺子為由,讓杉杉喂,杉杉耐著性子,舀了一大勺,餵給他。
季涼川卻慢吞吞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硬是拖了半個小時,才將一碗湯喝完。
杉杉放下碗的時候,手腕都僵了,正揉著手呢,一隻寬厚的手伸過來,替她柔柔按著骨關節。
又是吻、又是給黑卡,又是觸控的,他們這算什麼關係呢?
杉杉靜置片刻後,推開季涼川的手,拿包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季涼川還想叫住杉杉,她卻逃也似的,快速逃離了他的別墅。
望著那抹快速走開的身影,季涼川眼底仍舊是帶著笑意的。
直到管家拿著一張黑卡,出現在他眼前,他的笑容,這才逐漸垮塌下來。
“這是剛剛那位小姐留在廚房的。”
她不收他的錢,是不是代表,也不接收他的愛意?
季涼川捏著黑卡,緊鎖著眉頭時,今日一審開庭、幫阿蘭、時亦打官司的唐夜白,忽然打了個電話進來。
“七少,帶點人過來,蘇言打了我的當事人,也打傷了我,還帶走了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