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就是藉機見阿蘭,人見過了,就沒必要留下了。
反正那個賤種的婚禮,也沒資格讓他來做見證!
蘇言離開後,季司寒抓起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你沒有對不起宋斯越,不必自責。”
十多年以前,她為了救他,在那樣大雨傾盆的夜裡,哭著爬著,四處求人。
十多年以後,縱使她愛上了他,也是將宋斯越放在第一位,包括……現在。
季司寒握緊她的手,緊緊抓著,就像抓住自己畢生所愛,不願意鬆開分豪。
“我知道你對他的愧疚,源自於那雙為你殉情失去的雙腿。”
他垂下似星星散落般的眸子,一點點望進舒晚清澈的眼睛裡。
“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他的腿。”
一定治好顧景深,就像當年義無反顧踹掉他手裡的槍一樣。
只有治好顧景深,他的妻子,心裡的愧疚,才能徹底消散。
感覺到他的力度與堅定,舒晚眼底的歉疚,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感動。
“老公,謝謝你……”
謝謝你的大度,也謝謝你願意傾盡一切去幫助宋斯越,就像當年救了他,還願意散財力、人力、物力去保護他,甚至還幫他報了父母的仇,更是替他奪回了顧家,前段時間也請了專家去治腿,這些,舒晚始終銘記於心。
見她眼裡閃爍著淚花,季司寒微微勾了下唇角,“你這幅樣子,跟昨晚一模一樣。”
昨晚?
舒晚臉一紅,昨晚被他抵在落地窗上,折騰得眼淚都出來了,不是難受哭的,而是……
舒晚難為情的,錘了下他的手臂,“婚宴廳這麼多人呢,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季司寒笑了一下後,順勢握住她的拳頭,走到主位坐下,再找侍應生要了件披肩。
“你要披肩做什麼?”
他一邊給她披上,一邊湊到她耳畔說:“老爺子給你找的醫生,不是叮囑過,要注意保暖嗎,這裡空調開得太足,怕你冷,另外……”
男人眼睫從上往下移動,落到若隱若現V字領處,“何醫生說,讓我們多運動,夫人不是想感謝我嗎,就獎勵每天晚上多做幾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