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抱著法語書,從培訓中心出來,看到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人,朝她走過來。
季司寒叮囑過等她下完課,會派保鏢來接她回家,舒晚也就以為是季司寒的人。
她立在原地,沒有走開,卻見為首的刀疤男,走到她面前後,露出不太友善的表情。
“舒小姐,你是不是認識夜先生?”
聽到夜先生三個字,舒晚心下驟然一緊,抱著法語書的手,都跟著發顫。
季司寒之前說過,夜先生的身份,一旦暴露,會有生命危險,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夜先生的?
她攥緊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後,故意露出戒備的表情:“你誰啊,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自然不會告訴舒晚,他是誰,又是什麼身份,只冷聲道:“你只管回答我,認不認識。”
舒晚心裡慌到不行,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你都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男人見她似乎有點難纏,眼裡露出不耐煩的神情:“你之前在警局報過警,上面留的名字,就是夜先生,我沒說錯吧?”
舒晚臉色一白,是因為她之前報過警,這才暴露了夜先生的身份嗎?
她緊緊抓著書本,在心裡一遍遍告誡自己不要慌後,強裝鎮定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我已經和葉家四少和解了,他給了我一大筆錢,我也就不計較了,警局怎麼還不銷案?”
刀疤男皺起被削了一半的眉毛,狐疑的問:“葉家四少?不是黑夜裡的那個夜先生?”
舒晚見刀疤男似乎沒有拿到警局的詳細資料,只知道夜先生的名號,心裡驟然鬆了口氣。
她一臉單純無害的,看著刀疤男,瞎編亂造:“是啊,葉家四少,你不信的話,去問他好了。”
葉家四少的名聲,比季涼川還要差,經常幹一些強迫女性的事情,局子裡已經進出過好幾次。
刀疤男顯然也清楚這一點,雖然還是心生懷疑,但在看到舒晚懵然的表情時,有些猶豫不決。
站在刀疤男旁邊的人,上前耳語幾句,刀疤男聽完後,上下打量了眼舒晚,這才帶著人離開。
看到好幾輛商務車疾馳而去,舒晚鬆開抓著書本、出了一片細汗的手。
她怕這群人察覺到不對勁後,返回來找她,也就沒傻站著等季司寒的人來接,迅速攔了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