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被人追殺之仇,他可從來沒忘過。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臉上毫無表情,但頭上卻有青筋爆出, 臉色也漲紅得嚇人, 彷彿在奮力掙扎著什麼。
韓立眼中紅光搖晃,額頭冷汗越開越多,有些支撐不住。
就在這時,另一股龐大的神識蠻橫地擠了進來,瞬間將中年男人的神識壓制。
韓立鬆了口氣,繼續厲聲問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中年男人呆滯地張了張嘴。
“黑……”
陸雲澤臉色猛地一白,伸手將韓立拉到身邊,同時面前一層黃色護罩瞬間出現。
就在陸雲澤完成這一套動作的同時,中年男人的頭顱瞬間膨脹數倍,接著整個爆裂開來!
漆黑如墨的鮮血彷彿無數只勁矢,向著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將周圍的一切腐蝕得坑坑窪窪。
陸雲澤和韓立同時嚥了口唾沫,心有餘悸地撤去護罩。
“血咒!這幫人真狠啊。”陸雲澤有些後怕地感慨道。
韓立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快點去他們的禁地看看,這人一死難保他的同夥們不會收到風聲。”
陸雲澤抬手將中年男人的屍體化為灰燼,隨即按住韓立肩膀,施展土遁術向著禁地方向遁去。
不過十幾息的時間,二人就跨越了二十餘里的距離,在土石中觀察著這片窪地。
表面看上去,這片窪地就是荒地中一片乾涸的河床。似乎很久以前,這裡曾有過一條算不上多大的河流,只是隨著歲月變遷,這裡的河水漸漸乾涸,只剩下形狀怪異的沙土岩石,和一窩窩生命力頑強的蜥蜴。
在多次用神識掃過這裡之後,陸雲澤不得不承認,礦場守衛的弟子沒發現這裡是有原因的。
他現在的神識甚至都不比一般的結丹中期修士差到哪去。儘管如此,要不是他仔仔細細地用神識在這裡探查,也發現不了此地的陣法痕跡。
這個陣法別的不說,光是在藏匿氣息方面就堪比天星宗星辰閣最頂尖的陣法。
市場價,最少八千靈石。如果還有什麼別的功能那價格就更是要上天了。
韓立只練成了第一層的《大衍訣》,也沒有陸雲澤的先天條件和異寶古玉,在他神識探測下,這裡就是一處普普通通的乾涸河床。
“看出什麼了嗎?”韓立問道。
陸雲澤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這陣法很高明,我的神識只能看出些許端倪,根本滲透不進去。”
韓立眯著眼睛,沉思片刻。
“那守株待兔?”
陸雲澤瞥了他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沒那個必要,咱們走另一條路。”
韓立只看見陸雲澤身上黃光一閃,隨即二人便極速向下遁去,一路上的砂石泥土彷彿無物一般,輕輕鬆鬆地從身邊滑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土遁術還能這樣!”韓立看得兩眼放光。
這招真好用!
二人如同泥鰍一般無聲地遁入地下,沒過多長時間,二人突然覺得腳下一空,隨即輕飄飄地落在了一處地道之內。
陸雲澤神識放出,在地道中來回探索。
“咦?”
韓立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
陸雲澤皺著眉頭,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
“這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