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近百層的臺階下,烈火使者焦急地來回踱步,時而抬頭看看上面緊閉的厚重石門。
半天過後,那足有兩丈來高的石門緩緩地開啟了一條縫。一襲白衫的面具男子從中走了出來。
“玄冰,副教主怎麼說?”
烈火使者看著從臺階上緩緩走下來的白衫男子,急忙湊上前去問道。
白衫男子先是看了烈火使者一眼,而後不著痕跡地朝一邊挪了挪,輕聲說道“副教主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暗中調查便可!”
男子的聲音不似烈火使者那般粗獷,但也不是女子那般的陰柔,說起話來異常的悅耳動聽,給人呈現出一種中性的美感。
這男子也是四使之一,玄冰使者!
可能是功法所致,以至於兩人站在一起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就如同冰與火一般。
這人跟烈火使者完全是兩個極端。烈火使者的脾性十分暴躁,做事也是風風火火的。而這玄冰卻是如同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整個人散發著陣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質。
“什麼?副教主真是怎麼說的?”烈火似乎有了些怒氣,滿眼盡是不滿的神色。
玄冰淡淡地道“副教主也是為了那件事著想,出了事我們誰都擔不起責任,只要稍有不慎便會引來有心人的注意,到時候我們計劃了整整十六年的大事便要功虧一簣了!”
烈火聞言也是收斂的脾性,但還是有些憤憤地說道“難道這件事我們就不管了?”
玄冰說道“不是不管,而是暗中調查!”
“玄冰,你可沒騙我?”烈火忽地出聲問道。
玄冰冷笑一聲,眼中盡是嘲諷,說道“你要不信大可進去找副教主一問!”
說罷,玄冰當即扭頭便走。
烈火的眼眸中一陣閃爍,半天后衝玄冰冷笑了笑,這才又追了上去。
“玄冰使可別往心裡去啊,我就開開玩笑!呵呵!”
玄冰步伐不頓,只是輕輕頷首並未說話。
“唉!近些年來我們教中可是發生了不少的事啊!安插在月輪國內的不少陣使慘遭毒手,使得大陣缺失了一部分,我懷疑這背後定有人搞鬼!”
玄冰輕嗯了一聲。
“而且安插在月輪國西北境的魔使也是憑空消失了不少,再加上夷洲城的陣使慘遭毒手,這很有可能是同一勢力所為。”
“嗯!”
烈火的暴脾氣頓時上來了,有些急躁地說道“你倒是說句話啊!”
玄冰的步伐為之一頓,扭頭看著烈火使者,輕聲道“與其在這裡瞎分析一通,倒不如多派些探子一探究竟。”
說罷,玄冰扭身便順著寬闊而又平坦的石道一路前行,不多時便消失在了石洞口。
原地只留下烈火一人正氣急敗壞地發著脾氣……
遠在月輪國的夷洲城。
此刻,在那城主府上。
左右副將連同軍中的一些要員正圍在院子裡,時不時地會有人將目光移到那扇緊閉的房門上,眾人的臉上皆是一片焦急之色。
過了許久,那扇門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終於緩緩開啟。
門內當即走出來兩名面色發白的醫師。
“先生,我家大人如何了?”左右副將連忙迎上去,急忙問道。
兩名醫師伸手擦拭去臉頰的汗水,微笑道“城主大人只是失血過多,那把匕首並未傷及肺腑!這些日子多休息即可,我與劉兄這便為城主大人開一副調理身子的藥方!”
“多謝兩位先生!”
道完謝,左右副將連忙衝進了房門,皆是往床邊聚去。
見此,兩名醫師看的是直搖頭,但他們也沒敢多說些什麼,在下人的帶領下便緩緩離去。
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