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抬起沉重的步伐,聞著空氣中那股難以言喻的惡臭,緩緩朝牢籠走來。
他的心情是又驚又怒,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悲涼。
試問一下,又有誰會自願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毫無疑問,他們全都是別人的試驗品。
而這個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他們鍾家的後裔。為了研究魔使,沈良心中的那位從未謀面的鐘家後裔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走在兩旁的牢籠中間,沈良的心情愈加的沉重。這一番細數下來,關押在此的魔使竟有十一人之多。
只不過在這群人中,沈良並未發現殷老伯的存在。
在這死寂的山洞內,沈良的腳步聲響動很大,頓時驚起了不少人。
那些人渾身一顫,如同受驚的野獸衝著沈良呲牙咧嘴,連忙朝後縮去。不少人更是哽咽著哭出了聲。
沈良難以想象這些人究竟受到了何等的折磨,竟然淪落成這般模樣,揪心之餘心中對鍾家的那位後裔也是有了幾分的憎惡。
“你……你是誰?”
一聲喘息當即驚醒了沈良。
沈良連忙循聲看去,只見那人衣衫襤褸,縮在牢籠的角落,披頭散髮的樣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
這人在這十一人中樣子還算較為正常的,只是雙腳卻類似於飛禽。
“你不是他們!不是!”
男子奇怪的話語令沈良微微皺眉,半天沒有說話。
“你來這裡作甚?”男子喘息著問道。
沈良走上前去,輕聲道“我是來找人的!你可看到一個病殃殃的老伯被人帶了進來?”
男子輕輕搖頭,苦笑道“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了!”
沈良心中一動,暗道“看來殷老伯被關押到了其他地方!”
“少年,我勸你一句。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趁沒人發現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沈良一愣,皺眉問道“你不想離開這裡嗎?”
男子神色未變,目中盡是一片絕望之色,慘然地笑道“這牢籠乃是特製而成的,別說是你這小娃娃,哪怕是我全盛狀態下也不可能破壞分毫!”
沈良倒也沒急著抖出自己的底細,問道“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會被人關押在此!”
男子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恨恨地咬牙道“那該死的明月壇,莫要待我出去,不然必將踏平那明月壇,屠盡那些魔人!”
“明月壇?這跟明月壇有何關係?”
沈良忽然發覺自己好像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使得許許多多的怪事的真相漸漸地浮出了水面。
“十多年前若不是聽信那人的讒言,與明月壇廝混在了一起,我們這些人又怎麼會淪為他們的試驗品?又怎會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裡,一關就是十多年?呵呵……”
沈良的臉色陰晴不定,又驚又怒。
這明月壇也是在近些年來才死灰復燃,鍾家好巧不巧地跟明月壇混在了一起,看來明月壇的突然崛起跟鍾家有很大的關係啊。不過我與那明月壇毫無瓜葛,明月壇的人卻是三番五次地來找我麻煩,這又是為何呢?
沈良發現自己好像悄然陷入了巨大的漩渦當中,稍有不慎便能將他吞噬的連渣都不剩。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沈良的心中當即下定了決心。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我可以救你們出去,但我有一個要求!”沈良神秘地笑道。
聞言,男子頓時渾身一震,面露震驚,一雙瞪大的眼眸死死地盯視著沈良。
不止是他,牢籠中的大多數人都像是抓住了一絲生的希望,紛紛轉過身來,朝沈良聚集而來……
……
……
……
馮天奇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