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升起,那微微泛紅的晨光染紅了一片天。
林中草木茂盛,那一棵棵樹像是充滿了活力,伸直了腰,枝葉盡情地張開。泛綠的葉兒不時地搖擺,時而響起嗒嗒落地的滴水聲。一陣略有些悶熱的微風掠過,便刮動起張揚的樹枝,晶瑩的水珠不絕落下,響起一陣噼啪之聲。
經過雨的洗禮,風和日麗,萬物復甦,大地上皆一派生機勃勃的樣子。
然而就在那叢林中的一處小山村裡,整個村子像是被一團淡淡的血霧所籠罩一般,一陣陰風吹過,那風冷的讓人直打顫。
路邊晃動著無數人影,其哭聲震天,大放悲聲。一眼放去,竟見那路邊竟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道冰冷的屍體。那慘白的臉頰,瞪大的眼眸,身上更是被劃開密密麻麻的可猙的傷口。
泥濘的路邊上聚著無數大小不一的水坑,那水都是豔紅的。而兩旁院落的牆壁上也濺著斑斑醒目的紅色。
村民的院內一片狼藉,門破窗毀,地上更是撒落不少的物品。
這無不訴說著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掠奪。
沈良與那風葉靈看在眼裡,痛在心裡,臉色很是難看。那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倒在他們腳下,其觸動不是一星半點的大。
與其說是觸動,不如說是憤怒,大怒,極其的怒!那怒火足以蒸發一潭湖水,燒掉一片森林。
聽聞耳畔那聲聲扣人心絃的痛哭,沈良二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彼此眼中的痛苦無奈,以及那絲絲的憤怒。
看著前方失魂落魄地迎來一青年,沈良不禁走上前去安慰道“節哀!”
青年聞言,回頭看了沈良一眼,雙眸一陣失神,冷笑出聲“節哀?讓我怎麼節哀?這可是一百多條人命啊!”
沈良頓時沉默不語,不知怎麼安慰他了。
“我要報仇!我要讓那群混蛋血債血償!”
忽地,溫青眼神一亮,眸中燃燒起騰騰的怒火,而後扭身大步地邁出。
沈良二人臉色微變,心中猜出了什麼,當下便連忙跟了上去。
不多時,三人來到村長的院內。院子站滿了不少村民,他們個個拿著砍刀鋤頭,義憤填膺,高呼不止,那聲威撼天。
三人擠進人群,只見那人群中跪著三個人影,那三人皆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渾身顫抖的厲害,一臉的恐懼。
溫青上前撕扯住一人的衣領,狠狠地瞪視著他,那目光夾雜著無限恨意,獰聲問道“告訴我,你們的老巢在哪裡?”
那人嚇破了膽,大汗淋漓,臉色煞白的厲害,支支吾吾地顫聲道“我……我不知道!”
聞聲,溫青撒手丟下那人,竟從旁邊搶過一把砍刀,二話不說直接揮刀劈下了那人的腦袋。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驚呼,眾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那圓碌碌腦袋無力地滾落在眾人的腳邊,眼珠暴突,一陣的不甘。其身子倒地一陣抽搐,腥紅的熱液飛濺不止。
那人恐怕到死都沒想到,溫青的出手是如此的乾淨利落,毫不遲疑。
旁邊的二人嚇得魂飛魄散,看著那渾身染紅,咬牙切齒,眼眸通紅的溫青,就像是看到了殺神一般,驚懼異常。
“現在,你來說!”溫青喘著粗氣,那握刀的大手微微顫抖著,看著眼前一人,冷冷地問道。
這是溫青第一次殺人,或許是心中無盡的憤怒與痛苦沖淡了那殺人所帶來的恐懼感,此時的他居然毫無怯意,有的只是那絲絲的快感!
“我……”
那人剛要開口,卻被旁邊一人奮力地撞到在地。
“不能說!說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