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騎士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咱們說些關起門來的話。”
待高階貴族們齊聚的會議結束,吉尼吉斯卻是留下了不少人吃晚飯。
但是在晚飯前,吉尼吉斯一邊接受拉夫爾的道歉,一邊卻是叫人關上會議室的門。
此刻,坐在會議室中的,都是吉吉國王的核心領導層。
奧梅斯公爵一類的地方大貴族,與其說是附庸,不如說是盟友。
會議室中的這些人卻是吉尼吉斯的心腹,最核心的決策層。
待幾名僕從都離開,兩位值得信任的王室男爵才擔任起端茶送水的工作。
他們是一點都不敢相信僕人了。
年輕的國王率先發問:“夏綠熱的疫病祛除了嗎?”
“單說夏綠熱的話,夏綠城都祛除了,但別的疫病還在,不過我們封死了道路,他們出不來。”鐵林堡的阿拉里克伯爵低聲道。
在如今萊亞宮廷中,阿拉里克伯爵作為廷臣才二十五歲,屬於宮廷新秀。
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小時候做過吉尼吉斯的捧劍侍從。
大多數的先前的廷臣,要麼非暴力不合作,要麼就是心懷鬼胎。
“很好。”吉尼吉斯淡淡道,“那我們來說說,下一步的戰略計劃吧……
正所謂問題的關鍵就是找到問題,戰敗了,你們找到問題了嗎?”
拉夫爾自然是將號令與指揮不統一等軍事上的問題說了出來。
吉尼吉斯卻是搖頭:“這不是關鍵問題,關鍵問題是——地方貴族過於專權。”
會議室內的幾個貴族立刻不說話了,這可是碰都不能碰的話題,除了吉尼吉斯沒人敢說。
“……這一點上,我們反倒要向法蘭與千河谷人學習,只不過千河谷人還是太激進了。”
在吉尼吉斯看來,自己的問題是步子太小,沒起到效果。
千河谷聖聯的最大問題,就是步子邁大扯到蛋了。
在不流血的冬夜中,那位聖孫罷免了專制公墨莉雅提,卻留下了一個模糊的討論空間。
簡單來說,那位聖孫只是將千河谷併入教皇轄區,是戰時體制的臨時接管。
具體罷免的到底是墨莉雅提本人,還是專制公這個爵位一直都是態度曖昧。
換句話說,在千河谷聖聯中有一個重大的遺留問題,貴族該擺放在什麼位置?
霍恩大刀闊斧削減了貴族法律上的特權,藉著馬倫坡大勝之勢修改了《大憲章》。
那麼貴族以及貴族支持者們,在新興的聖聯處於什麼地位呢?
退化成平民,他們不肯。
繼續當貴族,他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