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傷心往事

劉武道:“免職之後,才是我家一切不幸的開始。那位自稱是好姐妹的人,在她還只是一個縣的驛長時,母親便與她家締結婚約,讓她的長女與我大哥聯姻,而這兩人也是彼此相愛,情投意合,併為她提供便利,讓她當上了一名州長,她當上州長而我母親被免職後,她突然單方面解除了與我大哥的婚約……”

眾人俱是譁然,沒想到“好姐妹”竟然如此勢利,而這好姐妹,明顯是指剛才在這裡鬧著要把親人帶走的這兩位大人,難怪劉武不願意跟她們走,原來根本不是失憶,而是另有隱情。

誰也沒想到,徐揚並沒有離開,她就站在衙門口旁邊,聽到這裡時,眼淚頓時滴落下來,她記得,當年王恩曾經暗示過,之所以劉大退婚,就是因為劉家的人想另攀高枝,而攀高枝的物件,名義上是姓林,實際上是姓曹,也就是,現在在詢問劉武的這位曹公主。聽曹操的口氣,她跟劉家的感情確實還是不錯的,那麼在這樣的感情基礎上,有沒有這個可能?

她很想直接衝回公堂上,對這位當事人問個清楚,可是心裡明白,如果劉武說的是實話,弄清楚了只能讓母親蒙羞,母親是個極愛面子,極講派場的人,而且還是相國親家的身份,在這種場合下蒙羞,對她來說,簡直比死還難受。所以徐揚忍住了,她擦掉眼淚,默默地走向正在朝她招手的董公子。

曹操道:“人們都愛趨炎赴勢,劉大人難道心裡沒這方面的準備嗎?”

劉武道:“我們也知道是這樣,可是我母親剛從高位上摔下來,心裡本來就氣,更氣這位視如姐妹的人落井下石,氣恨不過,前往跟那個所謂的好友理論,結果被那位好友以勢壓人,找了個藉口毆打我母親,我母親心氣本高,經這一打,竟死在公堂上!”

曹操張口結舌,愕然而立。顯然,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極限。

公堂裡爆發出陣陣驚呼聲,有人道:“這什麼人哪,狼心狗肺啊。”

“豬狗不如啊。”

“這位劉大人怎麼瞎了眼,把這種人當成了朋友?”

“好象還不止是朋友,還準備做親家呢……”

“聽這口氣,還是一位長官呢。”

“那也不奇怪,現在有很多做長官的,就是衣冠禽獸。”

劉武道:“各位公務員朋友,你們別罵這個人,她們是當官的,而且現在就坐在這公堂上,她們心胸狹隘,喜歡害人,大家還是小心一點,不要得罪了這樣的瘋狗……”

徐王兩人本來還硬撐著裝糊塗,可是話說至此,再笨的人,都明白劉武說的就是她們兩人,王恩終於裝不下去了,說道:“劉五,你說話注意……”

劉武道:“注意,我們家還不夠注意嗎,可是面對瘋狗,再注意又有何用?我母親死後,你為了攀附徐家,半年之內,把我的父親和四個哥哥,還有大妹妹劉歆,全部逼死,如果不是我和剩下的兩個妹妹及時逃出,全家都已經被你們這兩個我母親生前最信任的人屠殺乾淨……王恩,徐涼,你們兩個人手上沾滿了我家全家人的鮮血,難道是因為我們家的人不夠注意嗎?”

眾人譁然,眼睛全都看向徐王兩人。

曹操長嘆一聲,垂淚幽幽的道:“難怪這兩年來,我每次跟母親問起劉大人,母親都是支吾其詞,原來劉大人一家,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

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起來,淚也越來越大,一旁的典韋早有準備,遞過來一塊手帕。

曹操接過手帕,擦著淚道:“大家聽我說,這劉大人是我母親的故交,也是我的前輩,我聽了這件事,心裡好生難過……你們先等一下,我先回裡面的哭房裡哭一下……”她一開始說的時候,還相當平靜,說著說著,眼圈忽然紅起來,當下扔下眾人,跑到屏風後面,不一會兒,便傳來一陣大哭聲,也許是這隔音不夠好,也許是哭聲確實有些大。哭得倒是相當真誠,絕不是那種明顯的假哭。

劉武大感愕然,雖知道她跟劉賢熟悉,但沒想到還居然達到為此大哭的程度,她能哭得這麼貨真價實,真是太大出乎他的意外。

眾差徑倒是見慣不怪,只是彼此看看,笑笑,顯然,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可是這得是經過多少回的錘鍊,才能讓她們面對如此奇異之事如此淡定啊。要知道在公堂大堂後面設定一個所謂的哭房,已經是驚世駭俗,而更驚世駭俗的是,辦案時居然真的跑回哭房,還真的號啕大哭一場,那是何等荒唐之舉?

後面房裡的大哭聲仍在持續。外面的差役卻有些懶散了,有的果斷坐到椅子上聊天,有的則藉機解手,有的就把還沒吃的零食拿出來吃。

大堂上就只有四個人還呆在原位,那就是徐涼和王恩,還有劉武,以及還醉臥在擔架上的劉番。

徐王兩人被曹操的氣派壓住,雖然恨不得把別人的布轉過來塞住劉武的嘴巴,又或者找個機會趕緊離開這裡免得尷尬難堪,卻都忍耐住了,不敢造次。此刻好不容易曹操不在,徐涼趕緊走到劉武跟前,壓著嗓子對劉武道:“你別再一派胡言,誣陷朝廷命官,警告你,我現在是相國的親家,你別指望誰能相信你的這些謠言,膽敢繼續胡說八道,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劉武笑道:“哈哈,姓徐的,你這是害怕了嗎?你做了那麼多惡事,需要害怕的事情還要很多呢。”

徐涼道:“我怕,我憑什麼要怕?”

劉武道:“沒做虧心事,當然不必怕,要是做了虧心事還不怕,那就是連僅存的一點良心都沒有了,這樣的人,就怕地獄都容不了你了。”

徐涼見嚇不住他,心裡有些著忙,而眾衙役見一個十幾歲的男孩,身在公堂,居然毫無懼色,跟一個官員侃侃而談,都大為吃驚——通常的情況下,別說男孩,就連成年男人,在公堂上也很少能這樣做的。

旁邊的李典道:“徐大人,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你的親人嗎?他只是個孩子,就算說得不對,你好象也不應該這麼跟他說話吧。”

徐涼一時語塞。

旁邊典韋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麼大人,請你自覺點,這公堂不是你家開的,你要在這裡嚇人那是找錯地方了……”

徐涼道:“我沒嚇他,只是不希望他在這裡胡說八道而已,他現在一定是受了刺激,精神錯亂了,這種造謠中傷朝廷命官,敗壞朝廷清譽可是要犯罪的,我這是為他好。”

典韋道:“徐大人管好自己便是,朝廷聲譽的問題,你就別操這個心了。我們學姐說了,朝廷的聲譽不是被誰胡說給說壞的,是有些人做壞的。這用行動敗壞掉朝廷聲譽的人,有沒有你徐大人,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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