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人答應李典,只聽一衙役道:“典姑娘剛出去了,好象是出去接大人了。”
徐王兩人鬆了口氣,互相心有靈犀,都知道這是最好帶走劉武的機會,哪裡肯放過?一把抓住劉武的手就拉。
李典急道:“大人,你不知道,他是朝廷十分要緊的欽犯,你是不能帶走的。”
徐涼料定她是用這話來搪塞,而且搪塞得很不高明,十分要緊的朝廷欽犯,在公堂上不戴手鈣,沒專人押護,這不可能,而且,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成朝廷欽犯那不是開玩笑嗎?當下義正辭嚴的道:“他只是一個孩子,不管有什麼過錯,一切都是因為我們照顧不周,算在我們頭上便是,今天我要帶走他,如果他真是犯了不可饒恕之罪,我來替他受罰便是。”
這話說得慷慨激昂,一些女人當場哭了,徐揚更是激動得雙眼是淚。
李典道:“大人,你真的不能帶走他的……”
徐涼不客氣的一把將她推開,斥道:“小五,跟我一起到相國府,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一把將劉武拉過來,劉武又是掙扎,又是大喊,可是徐涼王恩在一邊抹著眼淚勸道:“小五乖乖,別這樣,是什麼人把你嚇成這樣的,真是造孽啊,不能再讓你留在外面了,跟我們到相國府壓壓驚……”
眾衙役聽她們一再提到相國府,都非常害怕。果然沒人敢再攔著。
只聽得有人道:“哇,兩個大人都是相國府的嗎,好了不得啊,不過話說回來,李姐跟你們說的話,你們難道就沒聽到嗎?”
眾人看時,只見好幾個人一起走進了公堂,前面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她中等身高,留著一頭短髮,眼大眉細,看起來很精明的那種。身材豐滿,相貌俊美,她雖然素面,面板卻如雪一般白而細膩,且臉頰處紅撲撲的,因而更顯得嬌美,她跟典韋一樣,也是穿著一套學生冬裝,不過身段好,顯得整套學生裝都高階了不少。
徐涼見這學生妹一副自以為是的派頭,甚至還化了妝,心裡不知怎麼的非常反感,說道:“小姑娘,這是朝廷官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
那少女笑了,笑得很甜美,說道:“你在這裡拉人,還不讓我們管?你知道這裡是誰的衙門嗎?”
徐涼冷笑一聲,說道:“就算你是這裡的縣令的女兒,也輪不到你管,讓你母親來見我,對了,不管你母親是哪一位,我想都應該聽說過徐州州長徐涼吧。”她說這樣的話,還是頗有底氣的,她是州長,級別比縣令高,前兩天跟相國結成親家之事定下之後,別說級別比她低的官員,就算是級別更高的官員,都紛紛來巴結她,更讓她有一種今日之大漢朝半在徐某之手的感覺。所以對於一個洛陽令,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底氣。
王恩真沒想到徐涼膨脹得這麼厲害,心知要糟,如果這姑娘和洛陽令有關係,那洛陽令可是一個連皇親到皇族都敢得罪的人,還在乎你一個州長?
徐揚道:“母親別這樣行嗎?這位妹妹,很抱歉……”
那少女恍然大悟,爽朗的道:“我說呢,是誰這麼大膽,原來是董相大人的親家徐大人,這位是令愛徐姐姐?不錯不錯,長得很美,我要是那繡球,我也會跟長了眼睛似的跑你身上……”
徐涼道:“小小年紀,什麼不好學,專門學這種油滑,我還是勸你一句,典重一點吧,這裡可不是你家的後花園,這裡是公堂,懂得什麼是公堂嗎?”
幾個衙役聽得這話,都用怪異的目光看向徐涼,正要說話時,那少女朝大家擺一下手,笑道:“不太懂,公堂是什麼,對了,大人的行為讓我有所領悟了,莫非是讓朝廷官員仗勢欺人,以大欺小,倚老賣老的地方?”
眾衙役鬨笑一聲。
這幾句話,無疑概括了徐王兩人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
徐涼臉色一沉,斥道:“不知好歹的丫頭,你這是對朝廷命官出言不遜,知道後果嗎?”
那少女行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後果很嚴重?”
徐涼見她居然還微笑以對,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勉強壓住火氣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道:“曹操。”
聽到這名字,劉武、王恩、徐揚全都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