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眨眨眼睛,她才想起來,傅言說的是她在鶴郡傳遞訊息的事情。
「可是,我還想做更多。」
傅言笑了笑:「你前面做的,已經能夠讓你這輩子過得很不錯了,所以以後的事情咱不著急,你好好把知識學會,等到安定下來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做呢,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要處理的事。」
花秀心頭暖暖的:「傅姐,要不是你們當初出手搭救,又安頓了我,給我立功的機會,我還不
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呢,你們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會好好報答,所以,有什麼用得著我的,你只管開口,我竭力而為。」
這番話,花秀是發自真心的。
「放心,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不會忘記你。」傅言說。
「就是我來找傅姐,還有另一件事。」花秀似乎不太好開口。
「你說吧,跟我不用生分。」
花秀低頭,從袖子裡摸出一封信來:「這是那個人寫給我的,他知道二殿下往這裡來,就絕不能好好回去,所以他想謀一個出路,他以前雖然跟著二皇子,可也只是一個跑腿的,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傅言看了一下信,信上的態度,倒也不是卑微的求人之態,而是那種窮途末路之際,想要搏一搏命數的一點期望,更多的,是準備接受結局的心態。
這樣的人,心性倒也不算差。
「我也不是要為他求情,只是他對我的確很照顧,二殿下的很多事情,身邊動向,都是他告訴的我,他既然寫信來了,我就給他問一問,算是報答他吧,傅姐你如果覺得不妥,就當做沒有看到這封信。」花秀語氣帶著平淡,是的,她對那個人有些感激,但在她這裡,任務最重要,她始終不會忘記自己的使命。
傅言就把信交給了小左:「把這個人安排妥當了。」
小左跟著老大多年,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嫂子放心,只管交給我好了。」
花秀沒想到,傅言就這樣答應下來,她的臉上湧起了更多的感動,傅姐這不是在成全那個人,是在成全她。
實際上,她是希望那個人活著的。
一般來說,主子成為階下囚,手下多半也是要成為最下等的奴隸,一輩子和苦累相伴,現在傅姐開這個口,那個人至少可以保留體面。
花秀起身來,對著傅言鞠了一個躬:「傅姐,我替他謝謝你。」
「別客氣,坐吧,你既然來了,咱們好好嘮嗑。」
傅言說著,福媽又端上來一盤點心。
可是花秀看到這些甜膩的東西,卻輕輕搖頭:「傅姐好意,可是我有點吃不下去。」
「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傅言關切問。
「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陣子總是感到睏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