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慕定安和傅言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一抹柔和的笑意。
邵羽看在眼裡,只覺得自己一個單身狗受到了一萬點暴擊,隱隱有一種傷懷的感覺。
他多麼希望也有一個人,和他一起共進退,共同度過人生這些難熬的日子。
不用做什麼,陪在他身邊就可以,他也會像老大一樣,用生命去保護她。
實際上在這個地方,京城來的不少,他想知道那個人的訊息並不難,只是他一直沒有問,他不想知道那個結果。
什麼都不知道,或許還能抱著一絲念想,成為他回去的一個動力。
或許,等他回到的那一天,就沒關係了。
二皇子給慕定安和傅言安排的營帳,就在主營帳的一側,很大,很寬敞,裡面容十幾個人也不會擁擠。
一路上舟車勞頓,傅言和福媽她們都很睏倦,大家一沾到枕頭,就很快睡過去了。
傅言睡覺的時候,要抱著阿霓才睡得安心,慕定安也和她一起睡下,他連夜趕馬車,也十分睏乏。
雖然是在一個營帳裡,可夫妻睡的床和福媽她們的隔了一大扇屏風,屏風到人的頸部那麼高,可以有效遮蔽。
傅言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營帳裡點起了煤油燈,燈光偶爾在透進來的北風拂動下搖曳。
阿霓在懷中睡得正香,可是傅言看向床的另一邊,慕定安不見了,再看門外,有一圈人把守著。
這一睡,就是快要兩個時辰,傅言神清氣爽,可是她仍然敏銳地嗅到,空氣中不知道從哪裡飄來一絲血腥味。
戰場上受傷計程車兵多,哪怕現在沒有打仗,仍然可以從一些情形上,窺見戰爭的殘酷。
她抱著阿霓走出營帳,二皇子的營帳裡也是燈火通明,她看到書房裡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提筆忙碌。
她輕手輕腳走進去:“也不休息一下,人是血肉之軀,不是鐵打銅鑄的,就算是機器,也不能持續不斷地運轉。”
慕定安看著她,臉上疑惑:“機器是什麼?”
傅言才意識到她說話露餡了,而慕定安的反應,是一定要得到一個令他信服的說法的。
倒不是她有意要隱瞞男人,而是有些秘密,沒必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