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裡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傅言下背的時候,又是一個踩不穩,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哎喲,抱著受傷那邊小腿,齜牙咧嘴,冷汗直冒。
男人看都沒有看了一眼,走出院子,去鎮上。
傅言:“——”
唉,當真是一個屋簷下的仇人啊。
她只好自己爬起來,然後一瘸一拐地去洗這些野蔥,小半斤野蔥還是有點多,可以分成三頓吃。
好在傷的不是手,做飯還是沒有問題,只是動作慢一點。
慕定安回來的時候,就聞到整個院子裡都飄著濃郁的蔥香味,比一般的蔥還要香,進入廚房,看到傅言把一盤野蔥炒木薯剷起來,那些野蔥被切成長條,抄在木薯段裡。
傅言又打了一瓢油湯,用來煮白菜。
慕定安想到今天,傅言為了這些野草一樣的東西,劃傷了小腿,這完全不像以前那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他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
洗乾淨手,傅言開啟慕定安帶回來的紙袋,裡面是一瓶金瘡藥,一張人皮面具。
“謝謝了啊。”傅言心想慕定安也沒有那麼恨她嘛,還知道給她治傷。
慕定安微微側首:“我對你沒有什麼好心,只是你瘸了不好做事。”
噗,原來是為了這個啊,她就說,慕定安怎麼會對她發善心,真是太陽打西邊來了。
下鹽的時候傅言差點忍不住多下兩勺,這樣慕定安吃飯後就要不斷喝水,然後晚上起幾次夜——
不過傅言還是沒有這樣做,她自己都寄人籬下,要是被慕定安知道她有半點不軌的心思,只怕要把她扔出這個院子。
“去鎮子上要是方便的話,買點豬肉回來,隔兩三天一次就可以。”
傅言說,總不能光盼著早上打魚,換換口味也好,而且打魚有時候也沒什麼收穫。
慕定安坐在院子裡面,一言不發地削著木棍子,他把棍子的頂端削尖,看來要用去插魚,慕定安是個會武功的,身手敏捷,用這種方法,再結合魚簍子,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捕到大魚和蝦子。
等到湯菜好了,傅言揭開飯鍋,飯上放在一個盤子,盤子裡面鋪著切成薄片的五花肉,這種熏製出來的肉,用來蒸也是一種美味。
一股薰香透出來,傅言嚥了一口口水,用布包住兩邊耳朵,把盤子端出來。
慕定安走進來,坐下吃飯。
雖然有更引人注目的蒸燻五花肉,他卻先夾了一筷子木薯。
脆糯夾雜著強烈的蔥香,再加上放了辣椒段子,實在是十分刺激口感。
男人眉梢微微動了一下,連著吃了幾夾,才去夾五花肉,這五花肉瘦多肥少,一蒸把所有的香味都激發出來,又是一種風味。
“定安哥哥在嗎?”
兩個人吃得正香,外頭傳來這麼一道嬌滴滴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