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爺不提他，他也不能矗在這不走啊？
於是顏開表面雲淡風輕的和凜優、凜心愛道了別，內心則滿是忐忑，硬著頭皮跟在了王誠後面。
“三……三叔！”看著凜夜然抱著凜軟軟離開，凜優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猛的喊出聲。
王誠的腳步沒有停。
凜優轉過身，看向凜夜然：“三叔，我不明白。心愛才是您的親侄女，您從小看到大的人，可她被凜軟軟欺負成這樣，精神都有點問題了，你為什麼還要幫凜軟軟，而不管她？”
“即便心愛再錯，也是我們家裡的人，而凜軟軟，只是個外人啊！”
“六哥……”凜心愛聽到凜優的話，似乎感動得眼淚汪汪，抓住了他的手。
凜優則看著她，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又挺胸抬頭，向前走了一步。
凜夜然抬手，示意王誠停下。
王誠停下了腳步。
凜夜然回頭：“我們凜家做事，向來對事不對人。”
他淡淡地說：“這是其一。”
“而其二……”他的眼眸如泉，清澈透亮，從下到上掃了凜心愛一眼。
凜心愛彷彿感覺被看穿了似的，渾身一哆嗦，向凜優身後躲了躲。
凜夜然嗤笑出聲：“如果她不是為了逃避，而真的是因為這點自己做出來的小挫折，就有了心理問題，那你不應該在這裡和我犟，而是帶她去好好看看醫生，還有好好訓練她的精神。”
“我們凜家，不需要孬種，更不需要公主病。”
凜家是在凜老爺子那裡開始發家的，凜夜然更是從小就和父母一起拼搏到大，他所經歷的腥風血雨眾多，而凜心愛所經歷的，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再無關緊要的小事。
更何況，這個事情還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逼成那樣的。
不管凜心愛是不是凜家的人，凜夜然都更欣賞，遇到事情會自己找解決方法的凜軟軟，而不是哭哭啼啼拿自己哥哥當擋箭牌的凜心愛！
“還有……最重要一點。”凜夜然突然對著凜優一笑。
凜優出生的時候，凜夜然已經在凜家掌權了。
他自小，看過凜夜然的冷笑，怒笑，以及不屑的笑，以及出事後，再也未見過笑容的臉。
可從未看到過，他這種笑。
這種笑，像是一種輕蔑，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嘲意和玩味，可能是情緒太複雜，連著他的眼都染上了情緒，整個人，都變得無比的生動。
彷彿一株開在地獄裡的花：“你說，凜軟軟是個外人？不想要她。”
“這大概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了。”
“這個問題，不是你們想不想要她，而是她還願意不願意接受你們……”
“回去好好想想吧，我可愛的，小侄子。”
說完，凜夜然收回笑意，正過頭，淡淡地道：“王誠，我們走。”
“是，三爺。”王誠再次收到命令，推著凜夜然和凜軟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