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和王澗又在京師休整了幾日,王澗帶領一隊京營出京,前去江南清掃懷王舊部。
所說只有殘餘數千人,可若是置之不理,恐怕也是禍患。
顧衡則帶著陳氏,還有喬裝打扮的靜安已遷墳為名準備會太倉臨安。
據說顧衡走後,朝廷給包拯下了一道調令,將他掉到了南京大理寺。
到也算是明升暗降。
顧衡此刻自然是不知道地,她和陳氏靜安坐了同一輛馬車。
靜安已經不是第一次出門,可下江南卻是頭一遭,自然是無比興奮。
陳氏知道靜安的身份,但是依舊忍不住好奇道:“你這公主殿下,好生在宮裡頭待著不行嗎,非得跟著我們出來受罪?”
靜安聽到這話頓時笑道:“受罪?哪裡受罪了,我在宮裡頭整天悶死了,出來看看大好河山,我可是高興的睡不著呢。”
陳氏不在搭理這個怪丫頭,倒是看見顧衡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她忍不住開口道:“你這丫頭,現在這麼無精打采,這次怎麼不讓王澗那小子一起?”
顧衡聽到這話,頓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卻也不知道為何讓他來領兵,還只是個少年郎呢。”
這道突然的任命讓顧衡有些意外,她本想著王澗在身邊,她也好行事一些,可沒成想臨走前居然來了這麼一出。
靜安瞧見顧衡如此,趕忙抓住她的肩膀,笑著說道:“阿衡不要難過,說不定到江南還會再見的,畢竟我看王澗可是把你當成眼珠子一般,你那麼想他,他肯定也很想你的。”
顧衡頓時一陣無奈,此刻的她定然被旁人以為是嬌妻了。
她們離開時,運河已經開化了,所以直接坐船回臨江乃是極為方便的。
她們此次回去,也算是大張旗鼓,所以坐的乃是官船。
官船非常大,而且她們整整包下了一條船,顧衡這次帶了許多僕從,也算是衣錦還鄉。
靜安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的江水,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顧衡忍不住笑道:“靜安這是怎麼了?想家了?”
靜安拉著顧衡的手,開口道:“紫禁城也不是我的家啊,而且看到了這樣壯闊的景色,哪裡還需要想家。”
靜安抱著欄杆,一副看不夠的樣子。
顧衡忍不住開口道:“此處只是運河,若是到了長江,你肯定更是驚訝,我們江南不僅有南京,還有杭州,蘇州,那都是人間天堂一般的地方。”
靜安聽到之後,眼中閃出嚮往之色。
“只可惜這一次咱們是來辦事兒的,要不然我肯定要看個夠。”
靜安這次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顧衡深吸了一口氣,她回到船艙,紫荊已經把飯菜安排好了,她似乎有些話。
顧衡藉口如廁,便讓紫荊跟著自己出來了。
紫荊對著顧衡說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術士,說是能幫她生子,如今正在宮裡頭吃藥,吃的那些藥都是非常邪門的東西,郡主,您寫信勸勸她吧。”
顧衡皺起眉頭。
“顧家的那些入宮的女子,一個都沒有受寵?”
紫荊低頭說道:“倒是有一個,可皇后總歸是不甘心的,如今皇上看了皇后,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顏色。”
顧榮生產之後,容色越發寡淡,甚至有油盡燈枯之感,古人言色衰而愛馳,果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