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之後準備去哪兒?”
燈火通明的城主府內,李觀棋坐在椅子上,看著正在穿戴裝備的傭兵團眾人,出聲問道。
“南疆待不下去了。”
烏莫笑了笑。
李觀棋表示明白地輕輕點頭。
南修善待綠牙傭兵團,不是因為他李觀棋,而是因為獨眼術師。
並且在他離開之後,獨眼術師將不會再有半點閒情逸致照顧綠牙傭兵團。
南修針對烏莫等人的暗殺,也終將到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反正只要烏莫他們還在南疆,南修早晚有一天會下手。
“我們應該會去大洛王朝找找出路。”
烏莫將長劍掛在腰上,朝李觀棋咧嘴一笑,“將來如果有緣分的話,說不定在大洛王朝喊我們外國人的,就是李先生你了,還有……”
說著,烏莫右手放在左胸處,鄭重其事地彎腰低頭,“謝謝您,李先生,您救了我們綠牙傭兵團的所有人。”
“只是還錢而已。”
李觀棋也笑了,“一百枚金幣,兩清了。”
“哈哈哈哈!”
烏莫聽見這句帶著調侃興致的話語,頓時會意地開懷大笑,“那我烏莫可真是做了這輩子最物超所值的買賣了。”
“當然,還有布瑪那些天的飯錢。”
李觀棋看向那個站在角落裡的南疆女孩,微微一笑。
“我會永遠銘記您的名字,李先生。”
布瑪羞澀地雙手交叉,捻起裙襬,彎腰朝他行了一個看不懂的禮節,想來是南疆某種代表特殊含義的禮。
“什麼意思?”李觀棋好奇發問。
“什麼都沒有!”
布瑪小臉頓時一紅,連忙轉過身去,惹得周圍烏莫四人哈哈大笑,唯獨李觀棋滿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
一次偶然,李觀棋才得知那個禮節的意義。
名為“扎陌露”的南疆禮節,女子雙手交叉的捻裙彎腰,在南疆代表著少女的抒情,是那懵懂而又青澀的愛意表達。
人生是一首歌,年輕時遇到的每一段美好經歷,都會凝成最最悅耳動聽的音符。
再回首。
再傾聽。
會心一笑,便足矣。
問為什麼?
因為,人生的旅途,還在繼續啊,我的朋友!